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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含着强烈的眷恋和归属。
我们、一起、回家。
无论哪个字都让他心生雀跃。
期待褪去后,空荡的心盈满了鼓噪的情绪,喧嚣得似乎要炸开。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这句话他好像等了很久。
舞剧里的胡桃夹子是童话故事里被诅咒的王子,带着克拉拉来到无与伦比的糖果屋。
可他不是王子,更不会被诅咒。
他只是一个无法控制自身欲念、狡猾的布局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壁的挂钟滴答作响。
林饮溪勾唇笑了下,简单回了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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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商枝下班后久违地坐上公交车,距离上次是似乎是很久之前,究竟是三年前还是两年前,模糊的记忆难以辨明。
她只记得中学时,她很喜欢从学校乘车到家的这段时间。
在学校将大部分时间都交付给学习,在家要写作业、练舞,偶尔还要帮母亲做家务。
属于她的时间被压榨得屈指可数,回家的二十分钟难得独属于她。
比起公交,白商枝更喜欢长途车。
一旦行驶,在抵达目的地前不会停下,周遭环境的流动让人产生永不落地的错觉。
那时她经常冒出来疯狂的想法——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一直坐下去。
可人总会变,她开始追逐时间,追求速度和效率。
公交车这样的交通工具逐渐在她的选项中被排除。
今天林饮溪回家晚,不来接她。
白商枝忽然觉得应该去乘坐公交车,在车上可以静下心。
她有些事情需要想想,例如这段时间不受控的情绪和疯长的占有欲。
现在住的房子在林家附近,离剧院的距离不远,只需要坐两站。
到家果然没看到林饮溪的身影,估计还在路上。
白商枝收拾走进了厨房准备炒几个简单的菜,杂念多了便容易出神。
她不小心切到食指,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伤口不深,只是看起来触目惊心,血一下渗出来。
白商枝皱了下眉,伸着食指顿在水龙头底下,掺着凉的水划过伤口,冲淡痛感。
她垂着眸,表情很淡,心里在想等下林饮溪看见,肯定又要骂她。
在遇到林饮溪之前,她从来不觉得受伤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作为职业舞者,受伤在所难免,有时甚至会带伤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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