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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很不友好,三大巨头永远无法达成一致,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实力稍弱一些的区域,比如意大利,为此牺牲了很多,但没有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东西。
所以贝卢斯科尼上台后就不主张一体化,他靠这种方式得到选票,我想这种矛盾没办法调和,但它阻碍不了欧洲历经磕磕绊绊后还是走到一起。”
“在伦敦,撒切尔和她的团队放弃了金融监管,以摧毁英格兰本土金融体系为代价,建起一座资金来去无比自由的黄金之城,伦敦成为美元的第一离岸中心,在这里每天有上万亿美金的外汇交易,远远超出美国本土。
以伦敦为跳板,欧洲得以影响华尔街——瑞士信贷收购第一波士顿银行,德意志银行收购摩根建富集团,欧洲已经成为美国最大的债权国,其次才是亚洲。
而在远东,你父亲那样的俄罗斯寡头为了处理自己庞大的资产,导致大量卢布流出国内,又换个壳子变成美金注资回到俄罗斯.....我也不妨在这里告诉你,我们一直在监控这笔数字,每年靠这个渠道进入俄罗斯的美金已经超过四千亿。”
“这意味着......“
“这意味着俄罗斯为了控制卢布价格,只能大量回购流入境内的美金。”
莱伊主动接他的话,“也导致俄罗斯也成为美国最大的债券持有国之一。”
美国财政赤字已经高达八千亿美金,而与之相反的是,一些强势国家的主权财富基金拥巨额美元现金储备,比如沙特阿拉伯、阿联酋、新加坡、华夏、以及挪威。
为了挽救即将崩盘的货币,财政部和美联储必须采取措施,那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管理权就显得尤为重要。
这个监察全球货币与贸易的国际组织对于那些超级大国能起到的作用几乎为零,但对于拉美、非洲、东南亚、东欧等体量较小的国家,却拥有非常大的经济话语权。
这些地区几乎每个国家都欠了IMF一大笔外债,但他们地理上又或多或少接壤那些超级大国,承担着重要的附属责任,或许是商业港口,出海口,又或者资源丰富,人口充足,体量虽小,对于地区货币稳定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阿根廷破产之后,欠了美国一屁股国债还不出来,白宫那边憋屈的要死,看布雷尔也怎么都不顺眼,这半年以来,华盛顿方面已经私下向他暗示过许多遍,希望法国人自觉一些别在把持欧洲央行以后又妄图继续控制国际货币,赶紧提包麻溜地滚蛋。
什么足球篮球橄榄球,就是耶稣来了也不管用。
“那布雷尔去哪儿?”
莱伊担忧道。
“他想去哪就去哪。”
帕斯特对自家倒霉哥哥的事业毫不关心,“他现在觉得家里有我顶着,一心想退休,去大学当个经济学讲师什么的。”
莱伊汗颜,这很像是布雷尔希望干的事,和圆滑的小舅舅相比,大舅舅更像个每天愁眉苦脸,忧国忧民的教授。
帕斯特在这些事上就好得多,跟莱伊一样没脸没皮,加之要背景有背景,要钱有钱,还有实力,所以上位像坐了火箭一样迅速。
半年多时间不见,他老人家已经再上一层,坐到ESRB(欧洲系统风险委员会)老大的宝座上,兼职管理欧洲央行和欧洲银行管理局(EBA)、欧洲证券和市场监管局(ESMA)以及欧洲保险和职业养老金监管局(EIOPA)三大巨头。
这个位置过去没有六七十岁工龄是别想干上来,帕斯特四十多岁就成功上位,谁听了不说一句年少有为。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错误,莱伊觉得自己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但帕斯特的高升,并不能完全抵消布雷尔离职带来的问题,这意味着在北美,莱伊将孤立无援。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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