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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随着我跟张斌接触的减少,我与他那段见不得阳光的露水情缘,有可能慢慢淡化。
但世界上有很多事,就像命里注定,想躲也躲不掉。
后任者为了显示自己的工作能力和政绩,想尽办法否认前任的工作,是官场的常态。
我不但与张斌关系特殊,还是现在的田主任,当年的田会计职务的继任者,种种错综复杂的因素叠加在一起,他在心里必然对我怀有很大的成见。
尽管他城府很深,表面上不易看出来,但通过工作中的接触,我是能够体会到的。
田主任心里对张斌把他鼓捣到小寨恨的要命。
但张斌从石门供销社主任,高升到县社当了副主任,名正言顺的是他的上级领导,他不抓住十足的把柄,是奈何不了张斌的。
田主任卷土重来到石门供销社当上主任后,我虽身怀六甲,行动不便。
但为了不给张斌找麻烦,不让田主任抓住把柄,我克服双腿水肿等严重的妊娠反应,在工作上尽心尽力,如履薄冰,一直没有出现大的纰漏。
虽然在费用摊销的具体处理上,他曾经提出过不同意见,并严肃地批评过我。
但这些都不属于原则问题,只是处理方法不同,在会计核算上都能说得过去,他对我也无可奈何。
那段时间,他把我当成前任张斌的死党,有什么事能饶过我的,他都把杨会计叫到他的办公室去密谋。
但我这个人想得开,我觉得不知道反而耳根清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此,尽管我们之间互不信任,但仅限于暗中较劲,矛盾并未公开化。
那时,会计记账、报表还停留在手工操作阶段。
我平时能接触的最先进的工具,就是会做加、减、乘、除及开方运算的计算器(当时很多人把它误称为计算机)。
说实在的,计算器的运行速度,远不如算盘又准又快。
当时,打算盘是衡量会计水平高低的一项重要指标,财贸学校的毕业生,对算盘级别是有明确规定的。
税务局收税,也是由税务工作人员,使用纸质单据和珠算办理各种手续。
谷峰在地质队工作,据他讲,地质学及相关学科,是探索性很强的学科,科技含量很高。
就连他们那样的中直单位,全队也仅有一台0520台式机,被当成祖宗一样的供着。
不仅配备专门的计算机房,室内做了特别装修,地上铺着地毯和吸尘器,房间装了空调,由计算机专业人员管理,不管是谁,进入机房还必须换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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