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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忙着应酬,借着他的名义,到处显摆,连点热水热饭都没有!
周景郁的声音很低,但是周勤与他的距离很近,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
他从来都是这样,遇事就装傻充愣充耳不闻,一床被子蒙过头,便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周景郁咬着牙,久久伫立在阶前。
皓月之下,不知道另外一家,又是个什么光景。
接下来的几天,宫中一直有赏赐,诚毅伯府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但是显其侯府却是一如既往地冷清,朱门紧闭,从未开过。
周景郁收到一叠的拜帖和请帖,但是他一个都没回复,他想去陆家,却连名帖也递不进去,门房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礼貌周到,却油盐不进,只说侯爷有事,近几日都不见客。
京里的大小聚宴,她也都没有出席过。
故此,自回京后,周景郁便一直都没见过她了。
陆文飒被方大夫用药,昏睡了两日,醒过来之后也一直都是懒洋洋的,不是在房里睡觉就是在亭子里打瞌睡,邓从节从前线递回来的军报,都交给陆岩来处理了,除非是大事,不然陆岩也不告诉她。
至于那些堆叠如山的拜帖,早就不知道被陆岩扔到哪里去了。
关起门来过日子,时光都变得悠长温柔起来了。
陆文飒彻底清醒的那天,大约是睡了太多的缘故,晚上死活睡不着了。
她索性起身,在后院里兜圈子,但是才兜了不到半圈,就被外院的动静给惊动了。
侯府的侍卫正摁着一个人。
看着有点眼熟。
她走过去,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周世子?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梦游捉鬼呢?”
秋月如明镜,悬挂在天际。
明月之下,是曾经朝夕相对而今一面难见的容颜,她微微俯身,一脸的促狭笑意。
周景郁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高兴终于见着了还是该恼怒狼狈了,“哎呀都说了我跟你们侯爷认识了,松开松开!”
侍卫还是不松手。
陆文飒笑着抬手,“行了松开吧,想来是周世子闲来无事,来试试我侯府的防卫的。”
“是。”
侍卫松开他,退回自己的岗位上去。
陆文飒抱着手,歪着脑袋看他,“周世子京中新贵,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怎么有空来我侯府啊?”
还在嘲笑他!
周景郁没好气,抖抖身上的灰尘,道:“要不是侯爷大门紧闭,我何至于如此啊。”
“你想见我啊?”
陆文飒说着往前一凑,前额几乎撞到了周景郁的鼻子。
周景郁不由得一抖,身体往后一仰,话都说不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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