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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赵焱晟开口,赵凤辞便欣然说道:“家父从军。”
赵焱晟陡然松了口气,朝赵凤辞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阳疏月又问:“公子来医馆找我,可是身体有恙?”
赵凤辞说:“阳大夫运针如运斤,在下闻名而至。”
阳疏月听到此话,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他一把拉过赵焱晟的手,在他怀里塞了两个药包:“一日三服,共服三个疗程,入夜切忌燃烛读书。
凤弟随我来,你可以滚了。”
赵焱晟接过阳疏月给的药,对面无表情的赵凤辞眨了眨眼,麻溜地“滚”
了。
阳疏月引赵凤辞走进了医馆的内院,待落座后便起身为他泡茶。
赵凤辞闻到茶香,一时有些愕然:“这是龙湫。”
雁荡关外产龙湫茶,取“雁荡经行云漠漠,龙湫宴坐雨蒙蒙”
之意。
未料到时隔数年,竟在广阳都喝上了龙湫。
“方才殿下称我运针如运斤,那是谬赞了。
数百年来,唯有彦若大夫担得起此名。”
阳疏月笑道。
赵凤辞看向对面笑眯眯的小大夫。
阳疏月看起来比自己年长,或许早已过弱冠之年。
整个人文文弱弱,和柔温顺,透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阳疏月见赵凤辞盯着自己,一时失笑:“殿下在想什么?”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想必也早就知道赵焱晟的身份了,为何还陪着他做戏?”
赵凤辞问。
阳疏月为赵凤辞倒满茶,语气中透着无奈:“我与四殿下初识时的确不知他的身份。
但他平日行为举止破绽百出,我又不是稚童,很早便猜到了。
但四殿下曾同我说,自己在世人面前总是戴着面具,只有在我身边能够做回自己。
我若戳穿了他,便是在糟蹋他心中唯一一处舒坦之地。”
不知怎的,赵凤辞听到阳疏月的一番话,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闻雪朝的影子。
他记得说书人讲过一段,说的是这世上纨绔,谁都比不上闻家公子。
春日携百仆上山赏花,夏日需派人百里加急从江南及西域运鲜果供他品尝,秋日两队匠人入京专为他编织云披外袍,冬日闻府供他取暖的地龙比宫中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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