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息怒,小的现在就摇醒凤苏。”
古朗慢慢俯身,轻轻在凤苏耳边呵一口气:“凤苏,快起来,太子殿下恕你不敬之罪……”
耳脖子是凤苏最敏感的地方,被古朗吹一口风,她一个激淋,猛的一颤,然后捂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来。
她耷拉着眼睛问:“古朗,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凤苏,你还和以前一样,最怕在耳后根呵痒痒。”
古朗一时忘了是在龙泽宫,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然后伸手去拉她。
“快起来,太子殿下宽厚仁泽,恕了你的不敬之罪,我们可以离开了!”
“离开?”
大殿的灯光耀眼,刺得她从迷糊中醒了过来,看清楚一脸阴晴不定的西陵冥渊,她好不容易才记起发生过什么。
“哦,可以离开了吗?”
凤苏朝西陵冥渊一拱手:“太子殿下,青山不改、绿水长留,后会无期,不要太想我哦!”
说完,干脆利落牵上古朗的手,往殿外走去。
看着马上要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西陵冥渊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手上举着一个白面馒头,一路小跑着朝他扑过来。
“冥渊哥哥,吃,吃!”
扑嗵一声,她踩着脚下的石子绊了一跤,看着滚落进草丛里的馒头,她哇的一声哭开了。
“脏了,馒头脏了!”
“不过沾一点灰,不怕,还能吃。”
他拾了馒头去扶她起身,可她哭得特别伤心,摇晃着脑袋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呜,脏了,脏了!”
“小小,再赖着不起来,冥渊哥哥要呵你痒痒了。”
小男孩俯下身,在啼哭的女孩儿耳畔轻呵了一口气,然后,那个女孩儿咯咯咯娇笑着,抹掉眼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慢着!”
西陵冥渊看着凤苏和古朗交缠的手,朝殿门口那两道影子幽冷的开口了:“本宫可有说过,让你们走了?”
“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古朗松开凤苏的手,转过身来,一脸惊讶。
“殿下说过找到苏小小,可以饶恕凤苏的不敬之罪,太子殿下身为诸君,一言九鼎,小的相信殿下不是食言之人。”
“本宫可以饶恕她的不敬之罪。”
西陵冥渊站起身来盯着凤苏,嘴角勾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凤苏,你轻薄本太子,又该当何罪?”
眼睛往哪儿瞟呢?
凤苏看他清寒的目光一路向下,像是落在自己袍子下摆,忙夹紧了腿根。
“你,你想干什么?”
西陵冥渊一个纵身,欺近她身侧,轻嗯一声:“你说呢?”
他干吗一直盯着自己袍子下摆看?
难道那天不小心掏了一把他的岛蛋,他要掏回来?
那玩意儿,她可没有。
凤苏神经兮兮弹开一步,死死捂住裤裆,宁死不屈:“除了掏回鸟蛋,什么都可以干……”
“什么都可以干?”
看着古朗一脸惨白,西陵冥渊俯身逼近凤苏那张受惊的脸,冷笑出声:“好,本太子身边还缺个贴身伺候的奴,古朗没找回玉佩前,你留在太子府,很多事情,可以慢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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