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的口没遮拦,冷嘲热讽,让曾氏很不高兴,见夏梓晗疾言厉色的反击了回去,她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许,就轻描淡写的加了一把柴,“是快没了生机的树,到了春天,被阳光雨水滋养后,又有了生机。”
吴夫人的俏脸,一下子变黑了,手上帕子都拧成了一团。
原来,吴夫人是戴夫人的嫡次女,十五岁那年,被她爹娘逼着嫁给了比自己大三十岁的江南总兵吴老头做续弦,并有了比自己还大的两个继子,和两个十多岁的继女。
老夫少妻,吴夫人极得吴大人的寵爱,成亲不到三个月,吴夫人就凭着自己的美貌和手段,坐稳了总兵府当家主母的位置不说,还把武夫出身的吴大人迷的神魂颠倒,六亲不认。
就在前不久,竟然被吴夫人唆使的把自己的嫡长子给打成了残废。
外人都说,她是红颜祸水,害人不浅,竟然把丈夫驾驭的六亲不认。
而一个红颜祸水,却笑话夏梓晗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孩,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吴夫人一句话反驳不出来,指甲都快掐进肉里面去了,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其他几位夫人都听出了双方言语中你来我往的挑衅,不过,谁也不敢插言,都佯装没听懂。
吴家在江南这一带势力庞大,无人敢惹,而楚家……虽说楚阁老过世了,楚家后继无人,可人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丸子。
楚家办丧事,吴夫人来楚家祭拜,本就是贵客一枚,行为举止该多注意才是,可她却等不及人家丧事办完在找人家麻烦,却先挑衅人家,这于她,本就没占着理。
楚家反击,也是理所当然的。
总不能你要打人家,还要人家站在那儿不动让你打吧?
见女儿被人嘲笑了,戴夫人就笑了笑道,“本该早就来的,前些日子我家老爷身体抱恙,休养了一些日子,昨日才刚下床,这不,怕误了楚阁老出殡的日子,今日我们就匆匆赶来了,还望楚老夫人别怪罪。”
轻易的就把话题给转了。
“戴大人的身体要紧,戴夫人能来,老婆子就很高兴。”
曾氏也做戏的陪笑。
廖夫人坐在吴夫人的下手,细细的喝着茶,视线暗暗的朝戴吴二人瞥了一眼。
早知道这对母女是来楚家找麻烦的,她说什么也不会陪同一起来。
这些年,廖家一向和楚家交好。
楚阁老在世时,廖大人就曾得到过楚阁老的指点,也算是楚阁老的半个门生。
楚阁老买的葬地,当时还是廖大人亲自帮他去寻的。
对于吴戴二人对楚家的挑衅,她自是想帮楚家一把,可吴家戴家,都不是廖家能惹的起的人家。
戴夫人和吴夫人母女二人还是心胸狭窄,爱记仇的小人。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她家老爷明年就任到期,正在想法子想要调去京城任职,这关键时刻,她就更不能得罪了吴家和戴家。
廖夫人眼神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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