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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邪蛊入体太深,韩旷除了心脉暂时为惊蛰所踞,余下身上几乎处处蛊毒。
宁舒费力半晌,只看到韩旷中蛊的腕上流出了几滴黑血,便再无其他了。
他尚未来得及缓一缓,便觉自己周身经脉一痛。
韩旷脸上痛楚之色又现。
原来是惊蛰不知何时弃了心脉,眨眼又跑到丹田去了。
宁舒大惊,慌忙以内息护住韩旷心脉。
可羊刃的浓重黑气并未向心脉涌去,反而好似追着惊蛰一路向下去了。
宁舒熟知蛊虫习性,知道这是羊刃忍耐不住,想一吞为快。
惊蛰弱小,只能四处奔逃。
若是一旦被吃,韩旷的性命便也保不住了。
这个道理一想通,立刻对韩旷低声道:“哪里疼痛,便护住那处的穴位,也就是了。”
韩旷点头。
两人依法为之,试图小心翼翼地护住那只蛊虫。
只可惜惊蛰神出鬼没,宁韩二人时时反应不及。
加之它在经脉中一味乱窜,两人都觉疼痛不堪,几乎难以支撑。
到后来彼此内息界限不明,简直成了一片混沌之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旷的气息渐渐减弱。
宁舒心中一片寒凉,知道这是因为羊刃蛊毒已彻底布满韩旷周身经脉的缘故。
他此刻内息也消耗到了极致,仅剩一点气力,与韩旷微弱阳息缓缓交缠,护在心脉之上。
本就是药石罔效的毒物,能拖到此刻,已是老天眷顾。
韩旷没有说话,只是变掌为握,攥紧了宁舒的双手。
宁舒知他心意,亦紧紧回握。
尽人事,听天命。
韩旷阳息虽然微弱,仍然不忘将宁舒的气息护住。
那是生怕最后经脉断绝,蛊毒顺着内息被带回宁舒体内。
而宁舒为了留住他那一丝真气,亦挺身相护。
两人内息彼此回护,渐成纠缠之态,却并没有渐渐熄灭,反而有生长之态。
宁舒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周身经脉一震。
逃无可逃的惊蛰在二人内息中冲开一缺口,又回到了心脉之上。
当此时,羊刃紧随其后,势如破竹般扑来。
可韩旷气息并未就此断绝,二人内息依旧纠缠生长,生生不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经脉上压力渐渐消失。
宁舒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韩旷胸前一片硕大的蛛网状纹路。
羊刃的黑气纠缠其上,越来越淡薄。
而韩旷周身肤色已恢复如常。
宁舒呆呆地望着那黑气渐渐消失,蛛网也越来越小,而网中心的一个黑点已经突出肌肤,鼓做花生大小,几乎破皮而出。
他如梦初醒,四下环顾,玉盒就在手边。
当即毫不犹豫,将盖子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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