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怪大叔则在一旁忙活着,调配起一系列稀奇古怪的混合物。
苏油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嘀咕:“这渗碳工艺,用得着木灰、土末,甚至……那是干豆子还是豆豉?”
他赶紧制止了怪大叔的“创意添加”
,转而从灶下刮来一些煤灰,混合油脂,搓成了一个个泥丸,包裹在螺栓和螺母上,填实缝隙,再裹上一层细陶泥,仿佛为它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盔甲,然后投进了熊熊燃烧的碳火中。
经过一番捂烧,陶丸被敲碎,清理后的螺栓和螺母,已经由熟铁蜕变为了坚硬的碳钢。
接下来,是工艺的升华——在螺栓螺母外层包裹铸铁,铸造成两把攻丝的车刀。
这两把刀,既是工具,也是艺术品,凝聚了两人的智慧与汗水。
最后,苏油找来一根铜棒,经过精心打磨,粗细恰到好处。
怪大叔的徒弟稳稳地钳住铜棒,而怪大叔则亲自上阵,用那自制的螺母套在铜棒上,轻轻一拧,伴随着金属的吱嘎声,一根铜制的螺栓便新鲜出炉。
接着,他们又用同样的方法,在一个铜板上创造出了匹配的螺母,整个过程流畅而充满乐趣,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古老而又现代的机械仪式。
在这个小院里,苏油与怪大叔用创意与智慧,在那个充满奇思妙想与机械韵律的午后,怪大叔手握一柄精致的花钻,宛如艺术家雕琢艺术品般,在一块坚硬的金属板上轻巧地点缀出一系列圆润的孔洞。
随后,他取出一枚锃亮的钢螺栓,如同魔术师般,缓缓将其旋入孔内,伴随着金属的轻吟,一个完美的螺母雏形悄然诞生,仿佛是时间与智慧的结晶。
“瞧,就像这样,铜螺母与铜螺栓亲密无间地结合,只需轻轻一旋,螺母便优雅地滑入螺栓的怀抱。”
怪大叔边演示边咧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技术的敬畏与热爱,“小姑爷的那点子子巧思,简直让人拍案叫绝,不服不行啊!”
苏油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对怪大叔的精湛技艺赞不绝口,但听到“小姑爷”
这个词时,不禁一脸茫然:“您说的这位小姑爷,是哪个府的高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怪大叔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摆手笑道:“哦,哦,你看我这记性,是小少爷,小少爷!
嘿,这物件儿精巧归精巧,可它究竟能干点啥实际的呢?”
苏油微微一笑,心中已有计较:“别急,大叔,我这就给你描绘一幅新的蓝图。
至于能不能变成现实,那就得看你的手艺够不够绝了。”
说罢,他拿起笔,在纸上挥洒自如,不久,一张台钳的设计图跃然纸上,仿佛一个即将苏醒的机械巨人。
“有了这螺纹技术,咱们的铁匠铺,就算是正式踏入钳工的大门了。”
苏油耐心地给怪大叔讲解着台钳的工作原理,每一个细节都生动有趣,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关于力量与控制的传奇。
接着,他又画出了一个升级版的台钳设计,不仅能稳稳夹持物件,还能灵活调整其角度,如同一位舞者,在机械的舞台上优雅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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