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羽又道,此事天色已经近黄昏,兴许他们今晚不用在山里过夜。
“是啊,看来马上就要停了。”
南宫律回道,心里倒是希望雨能继续下,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和她多呆一些时间了。
轻羽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打算用自己的衣裳将刚刚整理好的草药包裹起来,而这时,南宫律却快她一步,阻止道,“你身体单薄,还是用我的衣服吧!”
轻羽想拒绝的,可他并不给她时间,话声匍出的同时,他已经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并将草药逐一放在衣裳上。
轻羽想说什么的,可是见他已经这么做了,话到嘴边又全都咽回了肚中。
她觉得即使自己说了,也是多余的了。
“一会雨停了以后,你就直接回去吧,我自己可以下山。”
轻羽说道,这里距离她家并不是很远,相反的,如果他送她回去,然后在回自己的住处,一来一回,天都黑了,这样一来他反而变得不方便了。
“没关系,我送你回去以后再返回住处也来得及。”
南宫律说道,如果没有亲眼看见她安全回到住处,他也不放心。
“不必了!”
轻羽又道,简单的三个字就已经将她的意愿表现的一清二楚,丝毫不拖泥带水。
南宫律抿了唇,如果换做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让她屈服,然而现在,他再也不会勉强她了!
“好吧。”
他答应道。
大约到了未时,雨终于停了。
为此,轻羽的心里还舒了一口气,走出草棚的时候她还看了看天色,说,“太好了,雨停了。”
南宫律应道,“路上小心点,慢点走!”
轻羽点了点头,背起竹篓就往山下走,可她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南宫律说,“你也快回去吧,天色暗了,路就不好走了。”
南宫律轻轻应了一声,为她还能回头看一看自己而暗自窃喜和感动着!
严威严不减
他记得当年的她也曾回过头来,那时她还身怀六甲,被自己深深伤害过,可是在他们身陷险境的时候,她却愿意为他返回来,不管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单凭这份勇气,他就已经终生难忘了。
8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年少轻狂,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只能用强硬的手段一次次的强迫她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但最后他得到了她的人,却永远也无法得到她的心!
如今,南宫律看着她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往事不断闪过眼前,心里的滋味宛如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全都掺杂在了一起。
他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还可以像这样交谈,即使不能天长地久,可是,能和她当个普通朋友也已经是对他的恩赐了。
南宫律弯起了嘴角,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才迈开了脚步!
他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下山去了。
原本以为山下的百姓可以撑到轻羽为他们找到解药的,可当他下山以后才得知,那些百姓如今已经命悬一线,被那个昏庸的知县关了起来,而且还打算活活烧死他们!
南宫律已经来了知府,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介布衣,但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眼下,他就站在衙门别院的厅堂里,等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知县前来。
而有些面目可憎的人,就连声音都是那么令人厌恶。
知县得知有人来找自己,还没有进门就在嚷嚷了,“这么晚了,是谁找本官啊!”
南宫律面色冷凝,立在厅中七尺昂藏,单是那份气魄就足以震慑到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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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知县进门以后,见是生人,还狐疑的打量他一番,又道,“你是何人,找本官有何事?”
南宫律也看着他,这个男人五尺六寸,面无二两肉,一双眼睛还生的一大一小,就是光看也能突生几分厌恶来。
南宫律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听说你明日要烧死感染瘟疫的所有百姓,此事可是真的?”
知县看他着装普通,可气质却又透着贵气,想着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来质问他!
“你是谁?居然敢来管朝廷的事?”
知县说道,又开始不停的打量他,自己那矮小的个子站在他的面前时显得有些可笑。
南宫律面色依旧,只是问他,“你确定这是朝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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