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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
鲁鸣月目送他离开。
费左华看了一会儿,转头问鲁鸣月:“出什么事了?”
鲁鸣月把通行证收起来:“那是八部的警察,这里离白银华死的地方很近,他们搜查的时候检查这附近停靠车辆的出行情况,好像是为了查有没有换车还是同伙什么的吧。
反正把我车提走了。
你知道吧,我那车就一直放在停车场。”
费左华回忆了一下,确实,这里离现场不远,当时划调查范围的时候还是他和小组一起划的,虽然最后全部移交给了八部。
如果要费左华坦坦荡荡地回答,注入很多心血的调查,一展抱负的愿望,都被八部接受拿走,他确实有些不甘心。
鲁鸣月转身把通行证放去后面的办公室,因为踩空响了一声,费左华顺着声音抬眼,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酒架后,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只看上半身的缘故,看起来有些放大,鲁鸣月的肩膀走动起来的时候,似乎不一样高。
费左华只瞟了一眼便转回了头,继续喝他的酒。
***
与弟子的犹疑不同,屠资云下午有个去处,不带上费左华对他来说反而更好,他一个人爬上了二十七层。
丁川似乎总是在睡觉,听护士说丁川是没有办法一个人行动的,虽说左半边身子不能动,但恰当刺激后是可以有反应的,尽管有希望,丁川却没有治疗的意愿,而且比起假肢,丁川有一个木肢,可以套在腿上,但也不怎么用。
总而言之,丁川一直躺在床上,享受着医院和警察的看护,但提供的消息,确实寥寥。
相熟的八部人告诉屠资云,下个月应该就开审了。
屠资云照例在门口问完了病况就走了进去,丁川的门不允许锁上,只是虚掩着,警卫换成了两个人,屠资云紧张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他,”
警察摇摇头,“费警官交待的。”
费启昇吗?屠资云向两位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进去,费启昇防丁川,确实永无止境。
丁川还是在睡觉,那本没看完的书仍旧扣在桌面上,但似乎接近尾声。
丁川不是个爱看书的人啊,屠资云拿起来,轻轻地翻了翻。
他站在丁川的病床边,低着头专心地翻着书页,久雾的天空今日起逐渐放晴,阴冷的湿气渐散,翠鸟最先反应过来,此时已经开始在窗外鸣啼,太阳偶尔从飘动的云中探头,把阳光间或撒进房间,使得这房间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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