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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沛笑着抿了口茶,将最后一口咽下,便很有些认真地看着宋予慈。
“既然可做的食物甚多,公子可否想过,出一套全茶宴?”
“全茶宴?”
“就如当下时兴的全羊宴一样,从主菜,到甜食,到饮品,都有茶在内,光是想想,便觉得一定很诱人。”
沈沛这番提议,倒是宋予慈没想过的,细忖一二,确是可行。
说起来,茶可算得上一味调料,不管烹肉,还是烧菜,或是做糕做羹,都加入在内。
唯独,就是这用量,需小心把握,不然,众食客一顿餐饭过后,怕是要睁眼至天明了。
想想那样的场景,宋予慈忍不住笑出声,没留意沈沛脸色的微微变幻。
“公子觉得,我这念想不可行?”
听出沈沛话中情绪,宋予慈这才回过神,自知失态,急忙寻了个理由。
“没,没,在下只是惊讶,世子这样的朝中肱股,竟还有这等闲情逸趣,想出这等别有生趣的主意。”
听了宋予慈的解释,沈沛也笑了。
“公子以为,我们这些朝堂命官,满心都是拉帮结派、夺权碾压么?”
沈沛口气听不出情绪,宋予慈却连脸色都变了。
“我……在下,在下并非此意。”
这些时日的相处,跟沈沛走得越近,便越觉得熟悉,而且,这种熟悉感,是从很早之前就有的,那是兰溪哥哥身上,让她执迷了六年的感觉。
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个人,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是冉冉上升的肱股之臣,而自己,与他而言,不过是个用得上的利器。
如何能说出这样莽撞的话呢?
宋予慈收了收心绪,站起身,端手行了个大礼。
“在下失言,还望世子宽恕。”
沈沛没想到,他不过一句玩笑,竟把这小丫头吓到了,便也忙站起身,按着宋予慈的肩膀,让她回了座,又自责地笑了笑。
“公子如此,倒是我失言了,本意是一句玩笑,却让公子受惊了。”
沈沛说着,又亲自往宋予慈的茶盏里,添了些热茶,才坐下,笑望着宋予慈。
“这全茶宴的事,倒并非我现想的,之前,就想着,等黄金茶种起来,便开间茶庄兼酒楼。
品黄金茶,吃全茶宴,再加上千花会,定能吸引别处的百姓前来游玩,岂不是比单卖茶,更让陵山百姓赚得盆满钵满?”
看着沈沛眸里的光亮,宋予慈怔了半晌,才开口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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