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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韫坐着马车走了大半日,掀起帘布看着外面的农田中务农的农户们,有几个孩童在后面跟着,不得要领的学着大人干,下车行至田间,姜韫朝他们走过去。
蹲下身去柔声问他们为何在这?
小孩子们见是个穿着很好看的姐姐,都好奇又胆怯的看着姜韫。
“阿爹阿娘祖父他们在田间干活,祖母要给人浆洗衣服,我们便呆在这里了。”
有个年龄稍大些的小姑娘对姜韫回道。
“城中有夫子开设学堂,分文不取,你们怎麽不去呢?”
小孩子们相互看看,有个小男孩道,“学堂是什麽?”
另一个小男孩开口道,“我知道,学堂是读书的地方,我听阿爹讲过,村长家的长青阿哥便读过书,现在是城中酒家的账房。”
“账房是什麽?”
“管钱的人啊。”
“管钱?好厉害啊,那就可以有很多冰糖葫芦吃了。”
“还有肉,还有······”
看着眼前的这群孩子热闹的说着这些,毕竟是小孩子,提到吃的场面有些热闹,姜韫哭笑不得,唤红烛将车上带的糕点拿来给他们。
到了晌午,农户们坐在大树下解暑,吃着手中的干粮,姜韫与他们閑聊起来。
“看姑娘这打扮,是城里的贵人吧,怎麽会来我们这里?”
“途经此处,阿叔是这里的农户吗?”
“我们是这里的佃户,这地主人是城中员外的。”
姜韫看着旁边安静吃糕点的孩童们问,“城中开设学堂,不论身份,都可以去,阿叔可以送他们去那读书,将来若是能入仕途,也能光耀门楣,为国出力。”
阿叔看着他们,叹了口气道,“姜姑娘,我们这些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家里人多些,便能多干些活,若是碰上丰年,说不定还能吃上白面。
若是欠年,怕是还完租金,连吃饭都是问题。
哪里还想着什麽读书,什麽入仕啊。
那当官又岂是我们能去想的?村长家的儿子,读了多年的书,村长托人花钱让他去城中做了账房,那是我们村里最有出息的孩子了。
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敢想啊。”
姜韫看着眼前的老人,被太阳晒的黢黑,披着松垮带补丁的粗布,赤着的脚上沾满泥土,眼睛望着远处大片的田地,大概还在想着地里的收成如何。
是啊,光是为吃饱饭,便已精疲力尽了,如何能去苛求他们其他呢。
雪里娇
临近傍晚,姜韫一行往回走,马车进入城内后,姜韫看着城内的长街想下车走走,便让其他人先回去了。
“姑娘还在想刚才那位阿叔的话吗?姑娘怎麽不劝劝他,送孩子们去夫子的学堂呢?”
红烛看着姜韫的神情开口道。
“远水止不了近渴,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这些。”
姜韫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怅然。
二人在长街上无目的的走着,忽听见身后有人将她们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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