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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玉碗放在桌案边,伸手扶起韶伶久,用软枕垫在他身后,难以遮掩的痕迹霎时暴露在空气里,景逸悄悄的看了两眼,“是因为花名册。”
韶伶久登时被勾起了好奇心,“阿景,这到底是什么?”
景逸一边喂他一边道,“最近这条消息传得天朝沸沸扬扬,不少人都说你父亲留下了一本花名册,其中包含了许多绝世高手,只要得到了花名册,就可以率领这些人,为己所用。
如今将军府只剩下你一个人,自然都会找上你。”
“不可能啊。”
韶伶久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这些人传得都是些什么东西,“父亲从未跟我提起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景逸取过帕子给他擦了一下嘴角,神色却凝重起来,“我自然是信你,只是以后你若是想出门,一定要告诉我,一定要带着长青,你知道这次你不见了这么长时间,我有多担心吗?”
韶伶久愧得有些不敢看他,这次确实是他一时冲动就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他完全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外面是这么招人觊觎的,看来下次,或者以后,都再也没法办法欢快的玩乐下去了!
见他半天不说话,景逸干脆将他抱进了怀里,那带着轻微颤抖的气息便在他耳旁道,“阿久,答应我,以后别再这样了。”
韶伶久却完全愣住了
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这么明显的关怀与在意了。
少时在将军府,他的父亲与他就像是表面父子一般,只是偶尔会说两句话,一年从未说话超过十句。
而他的母亲,常常是只能暗地里悄悄的关怀他两句,像是生怕别人知道她正在跟自己的小儿子说话一样,支支吾吾半天,只能悄悄塞一些他爱吃的东西给他。
而他还有两个哥哥,经常仗着父母对他不甚关怀,暗地里使绊子欺负他,屋子里有蛇,饭菜里有虫,那是常有的事情。
那时候还有人骂他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野种,被人扔石子,还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整个将军府最偏远的院子里悄悄的流眼泪。
也因为如此,自从他认识景逸这个温柔的哥哥了之后,常常是三天两头不想回家。
世人不曾温柔的对待他,像是要把他逼到承受不住之后,再狠狠地报复世人一样。
所幸苍天派了一个景逸给他,给了他温暖,拯救他心里所有的阴暗,把他带出了自己一个人营造的灰色小圈,教他如何放声大笑,如何恣意妄为,告诉他凡事都有人为他撑腰,想要做什么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那时候的他真的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面对那些或好或坏,或真心或假意的嘲讽与捉弄,他都能一笑而过,或者拳脚相加。
现在想想,虽然不知道景逸是何时对他动了心,但是自己确实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将景逸当做了自己的唯一,只是他一个人的阿景啊!
韶伶久伸出自己的双手,回抱住了景逸,脸埋在他的胸膛,低低的道,“阿景,你真好。”
景逸轻笑了一声,接道,“我只对阿久一个人好。”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韶伶久终于有些坐不住了,颤颤巍巍的开始发起了抖。
景逸又是笑了一声,轻轻的将他扶回去躺好,平生第一次如此弱残,韶伶久脸皮都有些挂不住,只得斜视了一眼,开口嗔他,“你还笑,怪谁?”
景逸宠溺般摸了摸他的头,“怪我,快休息吧,你听听你声音都成什么样了?”
韶伶久敢保证,如果不看他这张脸,光听声音,绝对是谁都会认为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真真是……
韶伶久又将脸埋进了被衾里,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实在是睡不着了,抬头去看,景逸正坐在桌边看书,忍不住问他,“阿景,你在看什么?”
景逸放下书看他,眼睛里诡谲不定的眼神他一瞬间都有些没看懂,“我在看前朝秘史。”
“前朝秘史?”
韶伶久想了想,终于想起来这是在天朝国开朝之前的国家,白月国。
韶伶久侧着身子问他,“前朝秘史里面有什么?给我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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