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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知道的时候李二娘应该已经怀孕了。”
他柔声道,“我只是觉得,对于再不可能得到的人,再不可能做到的事,何必执念太深。”
“可那本不该是她的错啊。”
热酒觉得有些难受。
她帮翡翠娘子杀过人,大多数都是抛妻弃子的男人。
她帮翡翠娘子挖过眼睛,可大多数,都是死人的眼睛。
从前她总觉得这个女人脾气实在古怪,整个人从上至下没有半点正常女人该有的样子。
她残忍,冷血,终日生活在没有窗子的房间里,脸上总挂着笑,可那笑却让人生寒。
热酒突然想起不多日前顾长清在柳山山洞里对她说的那句话:因果报应,福祸相依,因果福祸之间,或为生路。
可这世间本就不是对错分明,都说耳听为虚,眼见却也未必为实。
善恶难分,光照不到的地方,还藏着多少无人知晓的真相?
“对,那不是她的错。”
苏晖点点头,轻声附和,“终究是意难平罢了。”
“人生最苦意难平吧。”
热酒闭上眼晴,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伸手将盒子递还给苏晖,向他眨了眨眼睛:“有些饿了。”
苏晖见她这样,便也不再提这件事,只将那盒子接过来,收进柜子里,吩咐了小厮去做一些清粥。
“你才醒过来没多久,先吃些清淡的。”
他说道。
“嗯”
热酒点点头,转而又问,“翡翠娘子为什么会给你这个东西?”
苏晖关门的手顿了顿,慢慢将门关好,转过身来冲热酒微微一笑,说:“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她想通了吧。”
“我怀疑你在骗我。”
热酒道。
苏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热酒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没有再问,她想,他或许有许多的秘密,他要做,或者正在做的事或许有些是难以启齿。
但她不必在意,她只需要知道,知樾不会害她,知樾是在帮她,那就够了。
“我昏迷的这些天……有出什么大事吗?”
热酒问。
“没有。
你是指……哪方面的事?”
苏晖反问。
“嗯,没有就算了。”
热酒不答,转而又问,“方清墨为什么会在与江楼?”
言语间,已经有人端了碗清粥敲门,苏晖接了那粥,手背贴着碗试了试温度,递给热酒。
“他被人追杀,我救了他。”
他在床边坐下,“你边吃,我边说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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