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悟忙道:“回嬷嬷,王爷责令拓跋飞鸢这几日在房中面壁思过,并未允许她踏足追月阁。”
秀嬷嬷眉心皱了起来:“为何要让她面壁思过?难道,那些传说是真的?她果真逼死了李副将,还连累王爷受了重伤?”
秦悟有些迟疑,这些事,可不敢乱说。
“事情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嬷嬷,不如亲自去问问王爷。
属下还要去看看王爷的药,属下先告退了。”
秦悟说完,赶紧走了。
万幸他面对的是秀嬷嬷而不是瑞妃,否则,秦悟知道,自己想要顺利开溜,那是绝不可能。
秀嬷嬷进了门之后,在瑞妃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陆封谨虽然受着伤,但耳力不差,也是听清楚了。
“母妃,这都是军中将士被困之后,万念俱灰后胡思乱想而致,事情真相并非……”
“所以,你是当你军中的将士是傻子,还是觉得傻的那个是你母妃?”
“儿臣不敢!”
瑞妃冷冷哼了哼,对着伤重的儿子,不忍说重话,可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儿子,你是真的糊涂啊!
楚月离如此厉害的姑娘,身边还有个事事听她的哥哥,他们国公府看似没落,可真的有价值啊!”
瑞妃气得捶首顿足。
“尤其如今楚萧何坏了身子,他这人生是没什么指望了,以后多半是妹妹嫁给谁他就依附谁,娶了楚月离你便是如虎添翼!”
从前儿子战无不胜,她多少不愿意相信,全都是楚月离的功劳。
没想到楚月离第一次不在儿子身边,儿子就吃了败仗,还是败得如此难看,需要楚月离兄妹去营救。
瑞妃就算再不愿意,也得看清楚事实。
离开楚月离,儿子真是……什么都算不上!
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你……你赶紧将那个只会连累你的死丫头赶出去,以后不许她踏入王府半步,等你身子好些,本宫再与你一起去求国公爷,促成两家好事。”
一个弱女子,竟能以一人之力,将谨王爷的队伍从绝境救出来,她楚月离是有多厉害,已经不用多说。
她也就亏在不懂武。
若是楚月离懂武,这些什么大将军什么战神的,还不得靠边站?
“母妃,鸢儿早已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在京城更是无亲无故,儿臣若是将她赶出去,岂不是要把她逼死?”
“那是她自找的!”
瑞妃怒道。
陆封谨忙道:“可却是儿臣将她带来京城的,若是带来之后,却又将她抛弃,儿臣还算个男子么?”
本来陆封谨如今的确很厌恶拓跋飞鸢,她在锡山的表现,实在是让他伤透了心。
可被瑞妃逼了一下,对拓跋飞鸢那点怜惜立即又回来了。
拓跋飞鸢再不济,也是他的女人,他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母妃,这次鸢儿的确是犯了错,儿臣已经责罚了,这事,与鸢儿没有关系,还请母妃明鉴。”
知子莫若母,儿子是什么性子的人,瑞妃岂能不知道?
说得好听是多情,说句不好听,是优柔寡断。
不过嘛,这天下男子,哪有专情的?
更何况,他将来是当皇帝的人,岂能专情。
“罢了,你非要保她,本宫也不想与她为难,可是,阿离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千里救夫,这份情,你又该如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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