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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该凤宁当值,她踟蹰了许久,方慢腾腾换上官服往乾坤殿去,章佩佩见她状态不对,笑话道,“平日当差你比谁都跑得快,今日是怎么了?陛下是洪水猛兽?”
这话可是戳到李凤宁的心窝子,她脸色又俏又红,“佩佩姐,你又拿我打趣!”
她伸手来挠章佩佩的腰窝子,章佩佩一面躲开,一面将她往外推,“去吧去吧,没准到最后陛下还就挑中了你。”
凤宁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门前。
恰在这时,乾坤殿来了一小内使,那人立在阶下恭敬地朝凤宁作揖,
“凤姑娘,大总管嘱咐小的给您递话,说是明日要回銮,今夜姑娘们不必当值,都歇着吧。”
凤宁听到这里,暗松一口气,她正不知该如何面对裴浚呢,免了更好。
凤宁所料不错,这一夜敬事房的人果然捧着银盘到了乾坤殿。
十八块乌木牌子整整齐齐摆在裴浚跟前。
他手中正在翻一册道经,柳海走过去轻轻替他掌灯,
“陛下,忙了好一会儿了,今夜是不是该歇着了,明日一早还要启程呢。”
裴浚头也不抬道,“既是歇着,怎么宣了敬事房?”
柳海苦笑,“奴婢这不是想着您....”
想着您刚开了荤,食髓知味,刻意让敬事房来走一趟呢,
这话柳海闷在肚里不敢说,只嘿嘿一笑,往凤宁的牌子觑了一眼,
“您呀别跟那姑娘计较,要不这会儿宣她来伺候,昨夜那事就过去了...”
裴浚凉凉看他一眼。
柳海见惹他不快,立即掌了自己一嘴,“哟,是奴婢多嘴,那您瞧着,可还有旁的合心意的姑娘?”
裴浚耐心告罄,“你很闲吗?”
柳海倏忽闭了嘴,再也不敢吱声。
那册书也无心翻了,裴浚回到东配殿的凉阁,阁外夜色浓稠,山里的晚风已有些凉了,珠帘被吹得飒飒作响,脑海不知不觉浮现李凤宁那张脸,那一腔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却不肯要名分,她这是要作甚?
他有时恨不得掰开她脑子瞅一瞅,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往床榻一躺,内侍恭敬地替他掖了掖被角,将灯盏吹灭退去了外头,裴浚一下没适应黑暗,眼前一团漆黑,昨夜的感觉又来了,虽说那姑娘有些憨,那方面却与他无比契合,一亲下去,她整个身子便软塌塌的,任取任夺,对于女人,裴浚向来凭直觉,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些眷恋她的身子。
至于感情,裴浚没想过,喜欢一人是什么模样,他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天子切忌动情重爱。
次日阖宫启程回京,回程比较快,至傍晚酉时抵达西直门,从西直门进大内又是冗长一段街道,马车不紧不慢赶着,到深夜方安顿妥当。
这一路舟车劳顿十分疲惫,凤宁汗湿了衣襟,迫不及待沐浴,不等她洗完,杨玉苏也拧着衣裳进了浴室,恰巧凤宁出浴,用巾子擦拭水渍,还没来得及裹上衣裳,杨玉苏却一眼发现她腰间似有青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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