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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鹿根本不听他说话,只是一味地摇头,“他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段哥一向都直着来,这种下作的事他怎么可——就、就算是这样,我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呢?我会感觉到的。”
“这不一定的,即鹿,”
医生微微皱眉,“你已经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不健康的心理状态,你在这方面会更脆弱一些,也更容易被影响,能理解吗。”
“可是他之前根本不知道我有病。”
即鹿有些急地反驳,“是我撒谎骗他,后来他知道了,就带我来看医生,他对我很好,不可能……”
“上次他打断了你的诊断,还一个电话就把你叫走了,他不准你社交,也不在乎你的感情。”
医生叹气,“这就是典型的精神操纵。”
“不可能!”
即鹿有些生气了,从沙发上站起来,“他需要我……他很需要我,我才过去的。”
“即鹿……”
“你根本不了解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十几岁就认识他了,他从来都不会耍这种下作的手段……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即鹿。”
医生看他格外紧张,脸色绯红,呼吸急促,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要不要试着不要这么快否认。
你跟他住在一起吗?要不要尝试先搬出来一段时间?”
“不、不要再乱说了……”
即鹿往后退了两步,“我不想再听了……”
“他对你不好吗?”
医生警觉地望着他,“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不、不……你什么都不懂……”
“你知道警方有安全屋的,你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不用害怕的。”
“他需要我,他需要我,我不能走……他已经失去母亲了,我不可能再丢下他……”
“即鹿,你冷静一点好吗?”
“我不能再做伤害他的事……”
“即鹿,明明是他在伤害你,你为什么会这么自责?”
“因为他没有伤害我!”
即鹿不受控制地大吼,眼睛都红了,眼前一片模糊,身形摇晃趔趄,“我不想听你说了,不要再挑拨离间了……”
“即……”
“怎么回事?”
诊室的门被打开,段从祯走进来,一眼看见情绪崩溃的即鹿,皱了皱眉,疾步走过去,把人扶住。
即鹿额头冷汗直冒,四肢百骸都格外酸软,借着段从祯的力勉强站住,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哀求,“段哥,我们走好不好?”
“好。”
段从祯不疑有他,把人扶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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