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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你们就算偷懒不干活,那打斗地主时也得吼两句“要不起”
吧?
看着门前的人集齐地差不多了,曾禹转过身子对裴纭说道:“娘娘,小的便开始宣告了。
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娘娘担待。”
一言一行甚是优雅
可是裴纭却没有被他温文尔雅的举止所吸引,反而冷冷地问道:“你既做了不妥之事,我为何要替你担待着?”
不只是曾禹和门前的下人们,连白果都却未料到裴纭竟然会这样反声呛道。
曾禹眼里闪过那么一瞬的诧异与恼怒,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爽朗温和一笑道:“娘娘教训的是。”
曾禹走上前几步,对裴纭庄重地作揖道:“那曾某便开始宣布了。”
裴纭又一语不发,只是微微颔首表示默然。
然后曾禹就走到门口,开始向下人宣布肃王爷的命令。
裴纭早就开始体力不支了,天晓得现在她有多想顺势晕过去,曾禹的声音传进耳朵都不变得清晰了。
曾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裴纭勉勉强强地听明白了:王爷觉得她有病,要她静养,然后把飞鸿院改制改小了,给她留了一个现在住的这个屋子和庭院,取名叫落玉轩,让她就在这落玉轩好好养病。
说白了,就是裴纭被打入“冷院”
了呗。
而且隐隐之中,裴纭还觉得这位王爷所指的病,好像并不是说她这瘫痪不遂的病症,而是……她的性取向?
奇怪了,你不应该更加怜惜我这“同”
道中人吗?
就在裴纭快要灵魂出窍的时候,曾禹回头,微微倾身向她问道:“侧王妃可听清了?”
裴纭立马回过神,她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先让白果替她揉揉太脑门,然后闭上双眼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嗯。”
曾禹有些讶异,因为裴纭面上没有他所料想的大惊失色、迷茫无措,或者按照裴纭之前那般骄纵任性,说不定还会跪下来痛哭流涕,恳求他让王爷收回成命。
总之绝不是现在这样——裴纭好像是满脸的……不耐烦?
过了一会儿,裴纭甚至话都不想说,只是抬起手摇晃着,示意曾禹可以走人了……
众人心里纷纷惊异,没想到这个落魄失势的侧王妃竟让曾大管家吃了一嘴灰
见曾禹还站在那里,白果手还替裴纭揉着太阳穴,很好心地给曾禹解释道:“娘娘的意思是:曾大管家可以退下了。”
殊不知她这一句戳明真相的话,让曾禹更加难堪,如同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不过曾禹的神情依旧温和暖阳,他对着裴纭又是一揖:“那么曾某便告退了。”
然后笑笑着走出院子,看不出任何愠色。
——可见,要做王的男人,还是要具备常人没有的涵养的。
裴纭门前跪着的众人十分吃惊地看着曾禹就这么走了。
见曾禹走出门外后,他们也准备起身离开。
刚要起身,却听见屋内高坐于前的女人说道:“我让你们走了么?”
她的语气和缓却带着七分冷意,不怒自威,让他们在初秋不寒而栗。
他们抬头看去,裴纭正一手撑着头,半倚在贵妃榻上。
这是他们出事之后第一次见到裴纭。
虽然她现在瘦削地过于病态,但却抵不过本身的五官长得实在完美标致。
即使没有好的皮相支撑,极好的骨相底子也让她依旧出众不凡。
虽然裴纭给人直接的印象是一副病状,但她的病容却没有让人觉得柔弱不堪,可以一捏就碎的脆弱感。
她更像凛冬风雪中的红梅,倾盆大雨下的绿竹,在黑暗深渊里,在逆境磨难中依旧从容不迫、不卑不亢,自带五分庄重、五分威严,让人不敢忤逆。
裴纭喝了一口白果递过来的水,而后缓缓说道:“刚刚曾管家说的话想必大家都听清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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