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兄,今日到此结束如何,我不难为你,你也别难为我,可好。”
孟浩心脏狂跳,这是他第一次与人打斗,连忙把镜子死死的盖住,对方那凄惨的叫声让孟浩内心一震,很是不忍,对方毕竟是人,而非妖兽。
“你个小杂种,老子今日不但要杀了你,来日山下找到你的家里,再去杀你全家,辱你父母全族,如此方可泄恨!
!”
赵武刚眼睛通红,剧痛已让他发狂,此刻大吼一声,身子直奔孟浩扑去,爪子带着锋利,似要将孟浩活活撕开。
孟浩尽管是个书生,尽管没与人打斗过,但也有血性,听到赵武刚的话语,他眼中猛地露出杀机,此人已无法去讲道理,明明是来招惹自己,自己看他凄惨不忍继续,可竟还口出如此言辞,是人都有几分脾气,孟浩退后几步毫不迟疑的抬起铜镜。
赵武刚还没等临近,立刻又一轮轰鸣再次传来,他又一次感受到了体内出现了那股让他惊恐的气,有了之前的教训,赵武刚立刻守护体内,使得这股气无法宣泄,可就在赵武刚放下心事,这股气游走他全身,轰的一声,竟从他的左耳直接爆开宣泄出去。
那剧痛瞬间强烈的数倍,使得他的惨叫凄厉的难以形容,左耳瞬间粉碎,喷出大量的鲜血。
连续的剧痛让赵武刚头痛欲裂,面色苍白,神色骇然,看向孟浩的目光,露出滔天的疯狂与愤怒。
“我要杀你全家,我要灭你全族,我要让你全族都体会这样的痛苦,哀嚎而死!
!”
赵武刚忍着剧痛,左耳已聋,再次扑向孟浩,一副今日若不杀对方决不罢休的疯狂。
“给脸不要脸!”
孟浩也是一愣,他从未见过这镜子居然粉碎了对方的耳朵,但很快脸上厉色一闪,身子急速退后,手中铜镜再次一照。
“孟浩!
!”
赵武刚声音惨烈,右耳也直接粉碎,双耳已隆,他神情已经不再是狰狞愤怒,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骇然。
一股难以形容的惊恐浮现心神,他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猛地转身,就要逃遁,此刻他再没有任何思绪去寻孟浩的麻烦,身心的恐惧让他身子颤抖恨不能立刻逃出山峦,但也打定了主意,过了这一次,自己定要带人将孟浩残杀,让其亲自尝试这种痛苦,更要将那该死的铜镜抢走。
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孟浩手中的镜子第一次脱落了他的手掌,瞬间追去,仿佛这镜子本身此刻兴奋到了极点,竟追着赵武刚,不知连续散出了多少次冲击,只能看到赵武刚的双眼露出绝望,挣扎中仿佛有种力量按住了他的身体,不受他的控制,惨叫一声强过一声,身子已无法逃遁,而是被抛在半空,左耳、右耳,胸口,大腿不断地从内爆开。
一道道气的宣泄,使得鲜血喷发,也就是十多息的时间,赵武刚的双眼已经黯淡,他的身体也从兽化中快速的恢复了人形,毛发消散,许是这个原因,那铜镜失去了兴趣飞回,使得赵武刚的身体终于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鲜血满地,赵武刚睁着眼,已然气绝,那目中带着恐惧与绝望,让人望之不由的会打个冷颤。
孟浩看着赵武刚的尸体,倒吸口气,看着那铜镜在半空飞了一圈,重新落在了自己的手中,拿着此镜,孟浩身子颤抖,目中露出敬畏,平日里看那些野兽被爆掉倒也没什么,可如今看着一个活人如此,尤其是身体很多位置都血肉模糊,孟浩身体一颤,觉得这镜子血腥到了极致,甚至让他有种想要扔掉的感觉,手一松,这镜子落在了地上。
他毕竟是个书生,这镜子刚开始还觉得有些意思,可此刻却越发觉得此镜阴森诡异至极,隐隐与他心中的儒道思想相悖。
沉默了片刻,孟浩内心极为复杂,眼中露出茫然,他心里还认为自己是云杰县的书生,与人都是将道理,从未打斗,更不用说此刻杀人,这思想与行为已根深蒂固,轻易很难改变,使得孟浩在这沉默中,内心也有了挣扎。
“儒道礼乐仁义,寻讲理道,不可行凶,宗门讲弱肉强食,简单的四个字,我明白其道理,可真正出手时不一样……”
孟浩身体颤抖,更有后怕,半晌后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默默的走向远处。
可也就是走出了十多步,孟浩猛的一咬牙,转身快速走向赵武刚的尸体旁,取下对方的储物袋,右手抬起一挥,立刻火蛇出现落在赵武刚身上。
一条火蛇不足以焚尸干净,孟浩中间吞下凝灵丹,一连扔出了三条火蛇,这才让赵武刚的尸体渐渐干枯成为了认不出身份的焦尸。
又吐纳了少许,咬牙连续扔出两条火蛇,才将那尸体化作了灰迹。
望着地上的铜镜,孟浩挣扎片刻,咬牙起身捡起,将它握的更紧。
带着复杂与后怕,孟浩匆匆离开这里,回到了洞府后,他坐在那里发呆,直至过了很久,他才想起拿着的储物袋,下意识的打开,一看之下他立刻双眼一亮,杀人之事引来的心绪,顿时被赵武刚储物袋内的物品取代。
“这家伙这么有钱。”
孟浩吸了口气,这储物袋内足有半灵石八枚,还有七粒凝灵丹,一旁还放着一个骨片,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
孟浩拿起骨片看了眼,立刻将这骨片扔开,那上面写的正是如何施展妖化的功法,这玩意孟浩可不敢去碰,他可不想学了这妖化,被自己的铜镜直接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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