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胡言!”
陆灼语气突然狠戾起来,“来人,把她带去诏狱!
看她说不说真话!”
“啊!
不要!
不要啊!”
惠儿疯了一般大喊大叫起来,“奴婢也不知道手帕哪来的!
是李妈妈给我,让我一早扔到那边草丛里去的!”
“你这丫头疯了吗?”
李妈妈立刻否认,“哥儿!
没这回事!
惠儿这丫头怕是被吓疯了!
胡言乱语了!”
陆灼没说话,背着手,踱了一圈,停在李妈妈面前,柔声说:“李妈妈,夏安安一个刚来的女使,本不值什么,她当不好差,你跟我说,让她走也是可以的。”
李妈妈惊疑不定地看着陆灼。
“但是你用这样的法子……你想没想过,我爹是什么人?他最看不得那些小人手段,谁要污了定国公府的名声,别说你了,就是我都脱不了干系!”
李妈妈:“哥儿,真的不是我!
是惠儿这丫头胡说!”
陆灼没回答,只淡淡说:“李妈妈,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回家享享清福了!
不用天天在这儿靠着。
以后这院里女使的事情,你就多交代魏妈妈、珊瑚她们做吧!”
李妈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天说:“哥儿,你这是想赶我走?你可是我奶大的!
我从小照顾你——”
“不是付了你钱的?”
陆灼打断她,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是觉得我欠了你什么?”
李妈妈脸色一变,被堵得死死的,说不出话来。
下人们暗戳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垂着头,噤若寒蝉。
“白妈妈,魏妈妈,这个丫头,按照府规处理吧。”
陆灼说,“不用重罚她,但也不要再让她呆我这里了。”
白妈妈和魏妈妈一起行礼:“是。”
“散了。”
陆灼挥挥手。
众人都散了。
夏安安低着头回到了住处,默默的。
“安安!”
珊瑚坐到她边上,低声说:“这下,咱们的日子总算是好过了!”
夏安安笑了笑:“五哥儿不愧是做官的,明察秋毫。”
珊瑚用调侃的语气说:“他自然是明察秋毫!
不过,也得看他愿不愿意察!”
夏安安:“什么意思啊?”
“李妈妈在咱们府上出了名的!
大雁飞过也得拔根毛!
但凡想在这里过得好点,或是想求她办点什么事,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
珊瑚说,“她还纵容赌博之风,捧高踩低,吃拿卡要,这些哥儿能不知道?不过是看在她是夫人的陪房,一直忍着罢了。
毕竟,闹出来有损夫人颜面不是?可是如今,为了你,他终于还是把人办了!”
夏安安皱眉:“李妈妈是夫人的陪房?”
珊瑚:“是啊!
李妈妈和白妈妈,都是夫人的陪房。
只魏妈妈,是老夫人拨过来的。”
夏安安没说话。
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陪房是出嫁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的,跟了好几十年的那种,万不是自己这么个新来的能比的。
……
夏安安去找彩环道谢。
正好宝钏不在,她就直接进了她屋,说:“彩环,谢谢你今天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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