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圃周围,有低矮却精心构图的竹篱笆围着,上面有蜻蜓、蝴蝶的图案,与园圃里的紫色、白色的花相辉映。
还有徐妈妈脚下的地板,是青石铺成,石缝里,长着毛绒绒的牛毛毡。
这一切突然映入夏安安眼里,她顿时脚步一顿,整个人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银杏树,假山石,竹篱笆上的蜻蜓与蝴蝶,还有脚下的青石与牛毛毡……
她用小手捡起一片片银杏树掉落的黄叶,放进徐妈妈给她用细软藤编成的小花篮子里。
然后,牵着她的手,回家去拼成各种图案。
……
陆令徽和白妈妈三人诧异地看着夏安安,眼神发直地往前走去。
“白妈妈,她干嘛去?”
陆令徽不解地问,“我们不往那边走啊?”
柔则怕怕的:“怎么看着跟魔怔了似的!
我喊了她两声她都没听到!”
白妈妈看着夏安安径直往那条小路走去,眼神一动,轻声说:“我们跟上去看看。”
小路弯弯曲曲,一路过去经过了一片竹林,一片桃林,四五个路口,最后,来到了一处红瓦白墙的圆形门洞前。
门洞旁有一丛芭蕉,这边的路上全是草,草间铺了磨成圆形,又用钢钎打了防滑斜纹的石头,小时候的她,就在这些石头上蹦来蹦去,蹦回她的住处:秩秩小园。
又仿佛,一个面目模糊的男子抱着她,指着圆拱门上面的牌匾教她识字:秩,秩,小,园!
夏安安稚嫩的嗓音跟着念:秩秩小园。
夏安安缓缓抬头,圆形门洞上方并无牌匾。
但可见两颗严重锈蚀的钉子,还有很淡的一点痕迹。
记忆里总是打开着的门洞,此时关得严严实实的,上面的铜件都长了铜绿,周围的野草也很茂盛。
仿佛,这扇门,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了……
“安安姐姐!”
夏安安猛然回过神来,转身看去,看到惊疑不定的陆令徽和柔则,还有满眼怀疑之色的白妈妈。
“安安姐姐,我经常来姑姑家,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小门?”
陆令徽惊奇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不是!
你为什么往这边来啊?”
夏安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半天说:“我……内急。”
陆令徽:“那你问我啊!
自己乱跑什么?”
柔则:“而且你都不跟我们说一声,自己就往这边走!
你的表情看起来跟梦游一样,怪吓人的!”
夏安安:“……我刚刚的确出了会神,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对不起啊!”
“往这里进去,其实是一条近路。”
白妈妈在旁说,“进去直通主屋,比走正门近很多。”
夏安安:“那,怎么封闭了呢?似乎很久没人往这里走了。”
白妈妈:“不知道。”
“我们走吧!
别让若与姐姐等久了。”
陆令徽说。
于是,四人又往回走。
白妈妈带路,往桃林里的小路插过去,很快来到了这座园子的正门位置。
正门牌匾写着:清纯园。
刚刚来传话的丫鬟在门口等着,见了她们迎上来,笑道:“我们姑娘都快等急了!
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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