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心里的火还旺着,勉强压下去,笑了笑,问:“你怎么过来了?手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了!”
东篱把手举给她看,“你看!
有些疤已经开始掉了!
公子还给了我那个不留疤的药,那个药可贵了!
一百两银子一小瓶!”
他用无比感激的眼神看向陆灼。
陆灼淡淡说了句:“夏安安用剩下的,”
然后进了屋。
东篱咧嘴:“那小的就感谢安安吧!
沾你的光了!”
夏安安皱眉,低声问:“真的一百两一瓶?”
“太医院孙院使家的家传宝药啊!
他就是靠这个当上的院使呢!”
东篱低声说,“因为材料特别珍贵,根本不对外出售,只用在皇上、娘娘们玉体上的!
咱哥儿以前帮过他一个大忙,才只收了一百两成本费,给了他一小瓶。”
夏安安:“……”
居然是真的……还以为他故意坑她呢!
“夏安安,进来。”
内室传来陆灼的声音。
夏安安过去,伸头往里瞅。
这是夏安安第一次看到陆灼的内室。
里面有个大床,有个大衣柜,有个衣架子,窗边还有个桌子,一把凳子,到处光溜溜的,干净整洁得跟军营一般。
陆灼转头,看着她的小脑袋:“我的腰带呢?”
“腰带?”
夏安安说:“东篱不方便的这些日子,你的衣服都是南山整理的,我去找他来。”
“你这个管事的是怎么当的?”
陆灼问,“什么都不知道?”
夏安安:“……男女有别嘛!
你贴身的活,本来也不适合我来干!”
“以前不适合,现在也适合了。”
陆灼说,“进来找。”
夏安安:“为何现在就适合了?”
陆灼看了一眼外面的两个人,说:“让你找你就找!
让你找个腰带,又不是要吃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夏安安却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这个人,一肚子坏水。
以前就是太相信他了。
夏安安扭头就走:“您稍等,我去找南山!”
陆灼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反了是吧?”
“哥儿!”
珊瑚叫了一声,匆忙走了进来。
东篱想拉她没拉住,闪到一边去藏了起来,摇摇头。
“五哥儿,安安定然是累了!
您别怪她!”
珊瑚一脸歉意,“我帮您找吧!”
陆灼堵在门口,没让珊瑚进去,说:“珊瑚,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别人不懂规矩,你也不知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屋。
屋里,自有人伺候。”
珊瑚脸色一变,好一会说:“奴婢担心安安,一时逾越了。
还望哥儿责罚。”
陆灼:“出去吧。
下不为例。”
珊瑚起身出去了。
一跨出门,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好在东篱已经不在外面了,她捂着嘴,跑向东厢茶房那边。
屋里,夏安安的手臂还在陆灼手里拽着。
夏安安挣扎了一下,没挣动,怒道:“你若顾及男女之别,就放开我啊!”
陆灼看外面没人了,说:“你都答应嫁给我了,便是我的未婚妻,还顾及什么男女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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