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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淑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怀孕,难怪这阵子一直觉得不舒服,只是刚过年关还有好些事要忙活,不由想起了生意,道:“我这一怀孕,店里的生意…”
郑夫人打断她:“还什么生意不生意的,以前店里没有你帮忙,虽然冷清,但也能撑下去,你现在就好好养身子,想吃什么就跟厨房讲,想去哪就让笙儿带你去,只管吃着玩着,把身子养的胖呼呼的,你现在这么瘦,一怀孕可得受苦了。”
“娘,我这里丫鬟只桃枝一个大丫鬟还有两个小丫鬟,恐怕她们招呼不周,要不再拨两个过来。”
郑霖笙说道。
“好好,我正有此意,赶明我把咱们府里的丫鬟叫过来,但凡有挑得顺眼的就只管领了去。”
郑夫人欣然答应,此刻她高兴不已,什么事情都顺着赵清淑,又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要是郑霖笙是寻常男子,开枝散叶那是必然的事情,可是郑霖笙是大夫亲口说过的要有子嗣难于上青天,眼下真有了,那就是老天赐来的宝贝。
“哪里就那么麻烦了,我是怀孕了,又不是不能自理。”
赵清淑心里美滋滋的,自己能孕育跟郑霖笙的孩子,是件天大的喜事,生活就越来越有奔头了,她把手抚摸上肚子,突然想起在回乡探亲的乐巧,故而说道:“我虽然怀孕了,但生意也不能落下,我前几天带回来拿个叫乐巧的姑娘,是个精明的孩子,叫她去店里帮忙着,我也能放心。”
“好媳妇,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想生意的事了,管她什么巧的我都给你找来。”
赵清淑淡然地笑着,因听过大夫说郑霖笙身子骨弱育子不易,倒也不想逞强,只听郑夫人的话决意好好养胎,陪郑霖笙读读书、逛逛园子,落得个清闲。
便不巧的是孙红盈也来了郑家,自己一怀孕,她大概也不会耐得住性子,只怕惹出什么事非,倒是个麻烦的。
“原是我怀孕了,难怪这两天这么累,还想着吃青梅茶和酸蜜饯,我还当我嘴馋。”
赵清淑望向郑霖笙,带着撒娇地看了一眼她,虽然知道自己想吃什么郑霖笙都会买,但不知怎的知道自己怀孕后总想无伤大雅地耍点小性子,看着郑霖笙为她张罗,她便觉得甜到心坎里。
郑霖笙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郑重地答应下来,便将她放平在床上,与郑夫人道:“娘,清淑这几天着实累着了,咱们先叫她歇着,我去买蜜饯,你叫人烹了青梅茶来给她喝,如何?”
“去吧。”
郑夫人摆摆手,待郑霖笙出去,又与赵清淑说了一番体贴话,然后命人把赵清淑照顾好,再去烹青梅茶,才离去。
出了门,郑夫人就去找了郑老爷,把这件事与他说了。
郑老爷听闻,当即欢喜的上了祠堂,给祖宗先人烧了高香。
还嚷嚷着要请些亲朋好友来吃酒。
幸是郑夫人给劝住了。
“老爷,我们家得来子嗣不易,现今清淑才一月有余,还是不稳健的时候,都说这小孩子娇气,莫太早摆宴冲了胎神娘娘。
等着到时候我们大孙子落了地,再办也不迟。”
郑老爷一拍脑门儿:“对对,先不忙声张,只是这些日子,你一定要好生看顾着,万不得有失。”
“老爷放心,我比你紧张的。”
两人一番合计,又在祠堂感恩代谢了一阵,才吩咐了全府的丫鬟婆子。
郑夫人将人聚在正院中心,珍重其事:“现今少夫人怀有身孕,全家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任何东西都先紧着少夫人院子。
你们做事也给我麻利当心着,到时候孩子落地,有的是你们的赏赐,可明白了?”
全府的丫鬟家丁齐声回道:“奴婢(奴才)遵命。”
郑夫人这样吩咐着,还总是不放心,便让人去东街那边寻了一个妇科圣手来,说这十个月都让他住在府中,直到孩子落地。
怕的就是万一有个什么,住在府中也方便。
郑家全府忙上忙下,孙红盈虽是借宿在这里一段时日,看着这番场景,竟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倚在自己住的院子门口,看着来来往往脸上都带着喜色的丫鬟家丁,将手中的绢帕都快拧成了麻花。
“一个农家女怀个孩子,竟比宫里的娘娘还精贵,真是没见过世面。”
一旁跟着的贴身丫鬟白惠听着自家小姐这样说,忙打断:“姑娘,这话可说不得,咱们都还住在人家家里呢,这会儿子又是大家高兴的时间,若被人听了去,郑夫人不高兴就不好了,伤了情分。”
“我姨母从小最是疼我,怎么会怪我。
我只是替姨母不值,那孙子是从一个农家女肚子里出来,免不了带几分穷酸气,不值得当这郑家的嫡孙。”
孙红盈撇着嘴阴阳怪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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