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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
你就当我是报恩吧。
咱们离京的时候,学弟来送我们,他可是唯一一个来送咱们的,还给了那么多银票,相当够意思,我心里记着他的恩,现在就想帮他一把,绝对不是想挟持他威胁你的意思。
”
祁暄的这个解释,自觉逻辑满分。
却难让顾青竹信服:“他去送我们,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是他姐姐,用不着你记,就算没有李澄云,学弟也能读好书,早晚的问题。
”
“不是,早晚的问题不错,可为什么有早的路还非得选晚的路呢?青竹你得这么想,我反正是缠你缠定了,你与其拒绝我,还不如利用我,不用白不用嘛,我能保他进三甲,进六部,成不成?”
祁暄的话非但没有缓解顾青竹的愤怒,反而火上浇油,愈演愈烈:“你想用学弟的前程威胁我?祁暄你可真卑鄙。
”
“卑鄙?”祁暄有点哭笑不得:“青竹,咱能讲点儿理吗?我就是想帮他,怎么就成威胁你了?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
“天地可鉴?”顾青竹冷笑出声:“祁暄你自说自话的本事已经是巅峰了。
我就问你凭什么。
我前世欠你的债,已经还给你了,我不想跟你重修旧好,你所谓的天地可鉴,难道就是你一厢情愿的纠缠吗?就是你枉顾我的意愿吗?”
祁暄低头沉吟片刻:“我没枉顾你的心愿,你心愿是什么?”
“我心愿是你别纠缠我,离我远点。
”顾青竹不客气的说。
祁暄却果断摇头:“这不可能,换一个。
”
“你混蛋!
”顾青竹对他下了结论。
祁暄双手堵着耳朵,做出‘我不听’的样子,顾青竹拿他也没办法,忽然他指了指小宅的门,顾青竹往后看去,果然红渠的声音传来:
“小姐,刚什么声音啊,有东西打了吗?”
顾青竹一惊,瞪向祁暄,祁暄无奈起身,依依不舍的从原路翻了出去,顾青竹对红渠回道:
“没打碎什么,药杵刚掉桌上了。
”
红渠在外‘哦’了一声,才退了下去。
顾青竹深吸一口气,看着先前祁暄坐的地方,挫败的垮下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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