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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傻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动弹不得,不知何时眼泪竟悄然爬满脸颊,在暖风浮动下冰凉了心。
我知道,高傲如他必然无法接受我的自作主张,我在此时站出争夺属于自己的股份无非等于招认自己业已背叛,就算我什么都不肯说,他只怕已经笃定。
我双手撑在会议桌上,慢慢的站起,双腿虚软无力支住丢失心肠的身体。
孟屿暮从身后搀扶我颤抖的胳膊,我倔强的甩开,想迈步,脚跟无法站稳。
他再度靠近,我回头望着他温和的表情,原本的避让沦为认命接受。
他轻声的说:“棠远在闹小别扭,你……别往心里去。”
我苦笑:“如果真是小别扭还好。
只怕他一时半会是不会原谅了。”
凌棠远那样别扭高傲的男人,决不会先放下身架来询问我的心中所想,除非我认错,他会一直坚持冷战下去,我肯定。
后悔吗?也许吧。
像母亲那样为爱人忍耐一辈子我也许可以做到,做一个背后港湾,静静等待他的倦怠归航,静静等待他的风光无限,把自己全部信念都系在男人这根桅杆上,哪怕最终驶向他处忘记起点都无怨无悔。
那是爱吧,没有爱怎么会模糊自己,甘愿静候。
今天我才能理解母亲的感受。
以往为她不值的我,从不肯理解她的苦衷。
可惜,我现在不能。
我还年轻,突然面临如此复杂阴暗的争斗,不敢放任自己去相信。
在我眼前上演的故事没有爱情,没有亲情,这里留下的只有最后的残忍和冷漠。
不想最后失败,我只能先学会离开。
“出去走走,心情会好些。”
孟屿暮轻声对我说,他搀扶我的大手坚定有力,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选择的盟友是对是错。
若我与他如果真是兄妹,为什么他不愿意去做血缘鉴定?若我与他如果不是兄妹,为什么他会尽心尽力帮我?
“你……是我哥哥吗?”
孟屿暮平和的看着我,眼睛里淡淡流淌过温情:“如果你现在叫我一声哥哥,我很愿意听。”
这双眼睛欺骗了很多人,我和他对视仔细观察找不到一丝不安。
你可以说他和凌棠远长相肖似,却不能说他和凌棠远共有同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
孟屿暮的眼睛天生可以宽慰他人心安,就像我们每一次相见,我都会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哪怕明知他是在欺骗。
“我很想知道实情。”
我淡淡的微笑。
孟屿暮停顿片刻,肯定的说:“我们身体里至少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他这样的话算是回答吗?显然,我从他的话里听出另一种味道。
也正是这句话让我恢复了镇定。
没错,我选的道路一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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