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州城是个好地儿,依水而建,花红柳绿,青山绿水,城里的姑娘个个生的好看,公子哥儿也格外俊俏。
街上多得是慕名而来的外乡人,穿着打扮各异,看起来也是一道奇特的风景。
...
惊堂木一敲,屏风里坐着的说书人便娓娓道来。
“说这柳州城外的那条江上,子时三刻会有一艘花船,船身几百尺,扬帆如高山,常年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值得一提的是那船上的花娘,个个生的跟个天仙似的,肤若凝脂,摇曳生姿,尤其是唱的那小曲儿,像竿上的钩子,勾的你心魂都跟着去了大半!”
“我也见过这船!
上面的姑娘真的生的跟个狐精似的!”
底下的宾客纷纷放下手里的茶碗,神色激动的扬声议论。
“胡说!
我上次见到的明明是一整船的美酒佳酿,我从未喝的如此过瘾!”
“可我看到的那艘船上没有美人,也没有什么美酒,只有成山的金银珠宝,闪的眼睛都有些发疼!”
“我看到的,明明是...”
众人的话匣子被说书人的引语给打开了,众说纷纭的讨论着那艘船的模样,令人奇怪的是他们都看到了那艘船,不过每个人看到的样子又各有不同,自说自话,但听起来又都像是那么一回事。
“那先生看到的是艘什么样的船呢?”
底下的一宾客见那屏风后的说书人一直没开口,便有些奇怪的开口询问。
说书人缓缓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不惊不慌,徐徐道:“我见到的当然也是一艘花船,船头还有那花娘奏着琵琶唱的春客小调。”
说看到花船的宾客一听这话,顿时喜形于色,高声笑道:“看吧,我就说是艘花船吧!”
其他的宾客纷纷不服气,茶楼里顿时充满了嘈杂的争论声,吵了半响,终于得了个结论,今晚子时三刻,他们一起等在那柳江边上,看看这艘船到底长什么模样。
“先生,你要去吗?”
刚刚开口的那位宾客又朗声问道。
说书人只摇头失笑,他的声线温雅且懒散,淡淡的语调像是弹奏的音律,好听又不会显得浮躁。
“虽说软玉温香在怀,金银满盆是好事,不过没命了岂不是因小失大。”
喋喋不休的宾客一听这话,心中的热情如同被当头浇了盆凉水,说话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目光中多了几分费解。
“敢问先生这是何意?”
说书人只笑而不答,惊堂木一敲,屏风里的身影绰绰约约,等了片刻,才悠悠道了句,“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今日这场便是完了。
底下一阵唏嘘声,独独只有刚刚开口的宾客锲而不舍的追问道:“先生且慢,可否告知一二。”
说完便在桌上放了一锭白银。
说书人摇着扇子回过头来,嘴角的笑意有些耐人寻味,不过屏风外的客人却没有瞧见。
“我当时见到的确实如传闻中所言,船上美人成群结伴,歌舞从不间断,可正待我欲踏上甲板时,不经意往底下一瞧...”
说书人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整个茶楼静的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只见那船底与江面足足还有一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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