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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一指神尼又道:“你们二人虽非正道,平日也无甚大恶,既然已远离武林纷争二十多年,为何又会出现在此处?方才逃走的那女娃娃,是什么人?”
一指神尼话音刚落,沈佑瑜已惊呼道:“怎么,方才那是个女子么?可,可那人先前分明还出手掳劫连姑娘姐妹,怎么会是女子?”
秋霜晚皱一皱眉,道:“如此说来,那人身形确实不像男子,可——”
何泗叹一声,见此时林间已遍地都是黑衣人尸身,便走至一人身前,挑开那人蒙面黑巾,又转身挑开另一人蒙面黑巾,如此一连挑了好几人蒙面黑巾,才抬头道:“你们瞧这些人是否眼熟?”
众人听问,都齐齐看过来,果然都觉那几人面容似乎有些熟悉,正各自疑惑间,连玉亭忽地“啊”
一声惊叫,指着那几人道:“那,那人不是刘府的家仆吗?”
几人听见,登时都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这些人的了,正是在众人初到立城那日,刘大小姐招摇过市,这些人均伴在刘大小姐身侧。
连玉亭掩住口,低呼道:“莫非,莫非刚才那人便是……”
何泗叹道:“若我所猜不错,那人便是刘家大小姐,刘菱。”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俱都惊呆了,连玉亭又转眼看向那两名老者,惊异道:“你们,你们便是刘家的老爷?可刘家的老爷怎会是两位?啊是了,大伙一直都说刘老爷身子不好又脾气古怪,极少见人,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刘老爷竟有两位,可你们为何,为何会……刘菱,她真的便是掳劫那些女子的凶徒么?”
连玉亭口内虽仍在问,但在场众人都已知晓答案,只是仍旧是震惊不已,刘菱为何要掳劫那些女孩子?
那两名老者面如金纸,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却任是何泗等人如何问,都只做充耳不闻,闭目不答。
一指神尼高声念了声佛,叹道:“你们好糊涂啊!
已到如今这个地步,却仍不肯说实话。
她逃走之时已负了伤,你们不说,难道我就不能循迹找到她为民除害么?”
一指神尼这番话正正说中那两名老者心事,二人登时齐齐睁开眼来,神色惊惶,互望一眼,忽地对着神尼倒头便拜,重重叩头,齐声道:“请神尼饶命!”
一指神尼道:“阿弥陀佛,你们将此事好好说来,若是你二人并未伤天害理,贫尼自然不会妄自杀生。”
那两名老者却仍旧叩头不停,他们本就已十分狼狈,此时额头也已磕破,二人却似浑然不觉,只齐声道:“神尼饶命!”
这两名老者这般行事,令在场众小辈都看的呆了,何泗心内道:子虚乌有在二三十年前亦是有一些名头的,传闻这二人行事古怪亦正亦邪,无甚大善却也不曾作恶,怎么如今看来却是如此贪生怕死之徒?莫非这二人年岁大了性子也变了,非但做起大恶之事还胆怯懦弱起来?
何泗心念电转间,那两人却仍是不住口的求饶,神尼叹道:“你们不将事情始末说来,我如何饶了你们?”
那两名老者齐齐抬头,额上已是磕破了皮,丝丝血迹渗透泥土,显得好不狼狈,他二人却并不在意,只目中露出恳求来,道:“神尼不饶我们也不打紧,只求神尼大发慈悲,饶了菱儿。”
“我们死活都无甚要紧,菱儿年纪还轻,求神尼饶她一命!”
一指神尼一怔,道:“菱儿?便是方才逃走的那个女子么?”
何泗道:“不错,那便是立城中百姓都识得的一位大小姐,刘菱。”
一指神尼连转佛珠,道:“既然是居于城中,为何要蒙面伤人?城中那些女子失踪之事,可是她所为?”
子虚乌有二兄弟听见神尼问起,却都低下头去不肯答言。
神尼见他们如此,不由佛心起火,持珠甩袖一震,登时林间旋起厉风,枝头绿叶纷纷被厉风震落,何泗等人都不由自主后退几步,秋霜晚忙挡在连玉亭身前,以免她受不住神尼内力激荡。
子虚乌有二位老者受此内劲所震,更是面色煞白,一指神尼厉声道:“人命关天,事到如今,你们还不肯说实话么?”
子虚乌有两兄弟目中闪了几闪,又急又惧,忽地又齐齐拜倒,你一言我一语接替叫道:“神尼宽宏,菱儿虽做错了事,也不能全怪她,都是我们不好。”
“我们两兄弟往日行走江湖,都是无拘无束胡闹惯了从不知规矩理法,自捡了菱儿将她养大,也从没教过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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