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拭非说:“看来县令空缺的这段日子,这群人是彻底掌管何山县了。”
“没办法吧。”
叶书良说,“实在也是太守与节度使太不作为。
何山县的人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只能憋着了。
只是这些牛,不知道究竟是他们自愿杀的,还是他们被迫杀的。”
叶书良想了想说:“方拭非,你去查阅一下何山县登记的耕牛数量,还有良田分配。
再去询问一下冥思教每年举办祭祀的次数,所需的祭品。
看看这几年何山县内的耕种是否正常。”
方拭非:“好”
方拭非先去后边存放文档的房间里抽查记录。
他们这里的东西好多年没整理了,摆放杂乱。
昨天晚上叶书良跟方拭非稍一整理,就吃了一肚子灰。
顾泽长跑去问叶书良:“这些肉能吃吗?”
“吃吧。
不吃要坏了。”
叶书良说,“即便是熟肉,也再拿去烧一遍。
生牛肉……谁会做?”
林行远:“煮个肉谁不会?我来!”
·
等方拭非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煮肉了。
准确来说,是已经煮好了。
她往搭起来的大锅里一看,说道:“你们这煮过头了吧?”
“咬不动。”
顾泽长捂着牙说,“再炖一会儿。”
方拭非嘀咕说:“浪费柴火。
我这辈子都没吃过咬得动的牛肉。”
这锅牛肉一直炖了一个下午,都没能煮软。
到晚饭的时候,林行远与顾泽长这两位傻子,不得不忍痛相信方拭非说的是对的,不忍心丢,也不想再浪费柴火,直接吃了。
两人坐在夕阳下,身上一侧披着橘红色的晚霞,咬得面目狰狞,一口一口地嚼。
第二天起来,牙齿疼,牙缝卡肉。
腮帮子也疼,形容憔悴,不敢再吃硬的东西。
方拭非和叶书良翘着腿在一旁冷笑。
该。
长长教训吧。
“谁杀的牛?”
顾泽长说,“杀牛犯法的呢。”
林行远:“对。”
过两日,就是祭祀。
叶书良跟方拭非时常呆在书房里,翻阅县内积留的文件。
顾泽长不明白。
县内近两年的数据都没有记录,收缴的田税少的可怜,再翻阅前面的账册又有什么意义?
林行远习惯了在院里一个人玩,加上他武艺高强,去哪里都没什么危险,随意在河边跟城里闲逛,没人陪也可以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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