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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侧腰间那只蹲坐的黑色小狗,和他这一身腱子肉形成鲜明的反差萌,显得格外可爱。
边边莫名有些心虚,蹑手蹑脚走下楼梯,然后目不斜视地绕过回廊,准备去糕点室帮外公和面。
脸颊阵阵发烫。
“过来。”
少年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边边转过身望向他,他眼睛被泡沫糊着,指了指边上的热水瓶:“倒水,帮我洗头。”
边边无可奈何,走过去提起保温瓶,将热水倒进盆子里,又掺和了凉水,搅均匀之后,用勺子给顾怀璧浇淋着头上的白泡沫。
“大冬天脱光衣服也不怕着凉。”
边边没好气地说:“你不知道去浴室洗啊?”
顾怀璧漫不经心说:“热水器坏了。”
“那你就不会等等,待会儿叫人上门来修。”
“等不了,昨晚出了一夜汗。”
“这么冷,你睡觉还出汗那?”
“嗯,肝火旺。”
“……”
边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沉默地舀着水给他冲干净了头上的泡沫。
少年眯着眼睛,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脑袋上,边边连忙取了干毛巾递给他,让他赶快把头上身上的水擦拭干净,然后把衣服穿上,别着凉受冻。
这矜贵的顾家大少爷,要真在她家生病了,她可没法跟杜婉柔阿姨交待。
顾怀璧伸手虚无地指了指:“衣服给我。”
边边从晾衣线上将他的黑色羊绒毛衣拿过来,让他穿上,又赶快丛屋里取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动作熟练得就像是他的贴身小丫鬟似的。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边边放下吹风机,小跑着过去开门,门外站的是傻子阿松的母亲,赵婶。
“赵婶,您怎么来了?”
赵婶形容憔悴,眼底绯红,手足无措对边边说:“阿松、阿松昨天下午出去之后,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以前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我担心他出事,他平时最喜欢跟着你和小顾玩,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可能会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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