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鹅换了个话题:“祥子,咱们家到县医院有四十多公里,你估摸多久能到家。”
祥子想了想:“起码得四十多分钟吧。
前边好走,就到咱们村前边那段路不好走。
到处都是坑,一路垫哒呀。
我这车刚买的时候,没这个动静,都是垫坏了,才哒哒哒响的。”
赵大鹅说一个好吧,随后几个人各怀心事,陷入了沉默。
离家越来越近,赵大鹅和程锦湘都是满怀心事。
程锦湘从生孩子,到住院七天,再到出院,这一路上,都是赵大鹅自己在照顾。
自己的丈夫,一天来一趟,一趟待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程锦湘能满意吗?
程锦湘特别特别不满意。
生男生女,又不是程锦湘一个人的错,生了女儿,赵铁生便几乎不管不问,即使问了,也关心的很少,这让程锦湘是伤心的。
但是,她不愿意说出来,怕赵大鹅担心。
而且,这以后回家面对公公婆婆,该怎么面对,程锦湘也没有想好。
公公那个人,重男轻女的严重。
婆婆那个人,重男轻女到离谱。
而且程锦湘也担心他们报复赵大鹅,毕竟正是因为赵大鹅,导致了王桂香进了芭篱子蹲了一个星期,这以后婆婆王桂香不得到处找茬给自己穿小鞋?
而且现在程锦湘和公婆并没有分家另过,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锅碗瓢盆的,想想就头疼。
而且这次花了这么多钱,程锦湘也心疼。
虽然是生病,而且是意外,但是终归花了好多钱。
还把村里三轮车给抵押到医院了,家里收入有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程锦湘陷入了沉默,赵大鹅倒是琢磨着怎么回去和奶奶王桂香还有三婶张翠兰吵架。
赵大鹅现在光棍一条,又是重生归来。
她觉得自己要秉承破罐子破摔的原则,和以前总欺负自己和母亲的恶人,斗上一斗。
所谓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赵大鹅心想:我奶奶那天去我老姑赵春琴家了,一定吃瘪了,回家她才不会说。
而且以赵大鹅的了解,他们几个人,也一定会瞒着奶奶王桂香进芭篱子这件事。
当然了,丢人的事,谁愿意往外说?
又不是光宗耀祖的好事,王桂香巴不得一个人知道的都没有。
所以,赵大鹅估摸着王桂香不会明说因为自己把她送进去的,她一定找个其他借口。
不过由于程锦湘正在坐月子,所以王桂香的借口和行动,应该还是很有限的,要不然外人该说她这个婆婆趁着人家儿媳妇坐月子时,欺负人家闺女了。
不过自己三婶张翠兰,就很难了。
赵大鹅突然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我三婶的鞋,从树顶上拿下来没有。”
面对赵大鹅突然的出声,程锦湘疑惑的问道:“你三婶的鞋?啥意思,怎么跑树顶了?”
“我扔的。”
于是赵大鹅把那天收拾三婶张翠兰的事给说了一遍。
“我三婶大冷天在家睡觉,让我去捡拾牛粪。
我就琢磨,我三婶反正也不下地了,要鞋也没用,就把她鞋给扔了。”
程锦湘:“……”
干得漂亮,扔的好。
这张翠兰,整天装病,别人是坐月子,她自从生了孩子,坐了三四年月子了,一问就是坐月子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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