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正赶到双豺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凌晨了,我抬眼往夜色中一瞧,黑乎乎的一大片,别说看风水了,就是看自己的脚都看不见。
不过视线往山头一转,倒能看见黑夜之中无数的夜灯和手电筒,那应该就是日夜兼程刨土探穴的工人了,这仇车候姊弟当真是大手笔。
当晚无话,在工地上吃了东西睡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被吵醒了,夜班的工人来换班了,仇车候也走进我们的工棚。
“啊,这个日子真是,睡得差。
脊背都磨起疙瘩来了。”
张海龙摸了摸工棚里的床铺伸了个懒腰,他这话本来是说给仇车候听的,仇车候也是个明白人,当下立即说道:“张先生,韩先生,事成之后,仇某必有重谢,请两位先生洗簌一番,随我上工地,哦这是给二位的动工钱,望二位笑纳。”
仇车候说着,递过来两个大红包,看样子还不少,张海龙拿在手里一捏,将红包甩给了我道:“仇老板客气,咱们就不推辞了,一万二的包,祝你开门红了。”
张海龙说着直接把两个包都甩给了我,我也不废话,红包既有我肯定得收。
在仇车候的陪同之下,我们终是走出了工棚,此时方才真正看到了双豺山的真貌,有道是两峰嵯峨拔地起,好似豺星到此间,威威大势仰天啸,四地龙根聚方土。
不说别的,单说这双豺山之形,势如啸天之豺,冲犯天星,四方龙根,聚到此间,然而都是凶龙,厉龙,此地百害,非但不能使后世荣昌,还会给后人带来灾厄,其后人便如这啸天之豺,身为豺狗,不知天命,冒犯天星,其结局多半好不到哪里去。
到现在,我又怀疑起来,这秋英的尸骨,或许真不在此间,此地乃是一块凶地,可是为什么秋英的子女能够官禄福气齐全?
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当年秋英,并不是死在这双豺山。
果不出张海龙之所料整座双豺山,早已经成了一座巨大的工地,早已被标上了国家一级工程的标签,大大的红牌子,嘹亮的口号喊得真几把的醉人,但这些口号终究成了一些空架子。
虽说是空架子,但是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还是有用的,这个就不多说了,地势险峻的双豺山,如今早已用混泥土打出来十几条上山的路,深涧高崖,平缓低洼处,都是工架。
我们在山上游走了一圈,仇车候接了个电话,说是有要事先离开,我摇了摇头,此地大凶,按照撼龙经之中的东西来看,秋英的尸骨,一定不在此间,何况等到了这里,看了这吗大的阵仗,我越发的难以相信,这么大的工程,只为了找一具或许早已经化成灰土的尸骨。
而此时,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师父去哪儿了?难道是看出了秋英的尸骨不在此间,仇车候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他杀了?
虽说无果,但是我也没有把这些想法告诉仇车候,我虽还未学习推背十三法,不得看相之要领,但是仇车候此人定不简单,当然有此成就的人能简单到哪里去?
下山之时,我们与晚霞同行,至半山最高处之时,我和张海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恍惚之间,看见一块五色云霞落在下方一块见方的土地之上,这地方正直半山腰,状如一个高台,正是被当地人称之为出云台的地方。
这出云台生在双豺山半腰,乃是一处绝佳的天然观景台,只可惜此地之民很少来此。
此时我和张海龙坐的地方刚好可以俯瞰这块出云台,又因与上山之时的角度不同,所以看上去刚好有一朵云霞落在台上。
“那里?”
我瞪着那块五色云霞许久,抬头看了看天穹,如血如火的穹苍之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五色云霞。
我终于激动的对张海龙说道:“有新发现,走了。”
我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兴奋的拉着张海龙一口气跑到半山,在出云台上喘了一会儿气之后,我将我的发现告诉了他。
“这里哪里有什么五色云霞落在台上,你哄鬼呢吧?”
张海龙看了看出云台,哪里有什么云霞,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快找。”
然而奇怪的是,我们找遍了整个出云台,却是什么都没有,天色却渐渐的入夜了,月色如水,星云霁天。
这绝对不可能?那傍晚看见的台上的五色云霞,定是天穹之上那块云霞的反射倒影,这就说明,这出云台上,定是有一汪清潭,可是为什么下来却找不见了?
“你等着,我上去看看。”
我跟张海龙说道,然后快速的往山头跑去,直到跑到先前我们看见五色云霞的大石头上。
此时我摆出先前的姿势,往下面望时,但见一方星空,刚好落在了出云台上,星云月影,与天穹同,这分明就是夜空的倒影,底下肯定有一方清潭。
我本想让出云台上的张海龙跟随我的指引,找到这方清潭,然而却无法看见他手里的强光手电的光,喊他声音也不能到达,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隔断了一样。
而我看了看下面,想要从我这个位置下去,恐怕纵有攀山锁麓的云梯,也是枉然了,这里下去,九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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