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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从她娇花般的脸颊上滑落,“自从那日与殿下在雁山相遇后,便已下定决心,自此之后,只为殿下一个人活。”
李澹走回榻边,俯看着她,长叹道:“你又何必如此。”
玉言倾身环住李澹的腰,抽泣道:“殿下的喜乐,便是玉言的喜乐。”
“我知道,那日在云微他们村子,你不顾生死,闯入火海救我出来,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真心待我的,只是......”
李澹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玉言身子一僵,只把怀里温暖的身体抱得更紧......
安抚好玉言,李澹步出花厅,黑衣剑客宥山正候在门外,“殿下。”
“宫花呢?”
宥山一愣之后回忆了一下,试探着说道:“回宫家了?”
李澹皱了皱眉,“她怎么跑回去了?”
宥山为难道:“这,女人的心思,属下也不懂啊。”
李澹:“.......”
呵呵,感觉你很懂的样子。
李澹吩咐道:“陪我去宫家。”
宥山继续一脸为难,“可属下还有重要的消息没有报告殿下呢。”
李澹:“.......那你还不快说。”
“宫中传来消息,王皇后突发疾病,御医束手无策。”
李澹面上浮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很好,新的棋局开始了。”
宥山面沉如水,“属下现在就去将长孙大夫请来。”
庭院中的枯柳下,就地铺了一方光滑的席子,上面支着楠木的炕桌,炕桌上是紫檀木的棋盘,纵横的线条雕刻得平直细腻。
李澹披着白色的狐裘和长孙十一对面趺坐,玉冠束起墨发,如瀑布般垂曳在身后。
他指尖捏着一枚白色的琉璃棋子,在棋盘的角落轻轻地敲着,半晌,在一片黑子包围的间隙落下,长孙十一看向棋盘的眼眸中跃起一星光点,捏出棋子一直悬空在棋盘上方,思考片刻,说道:“殿下,此招凶险。”
李澹笑道:“险中方能求胜。”
长孙十一微微颔首。
“这局之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与长孙先生对弈。”
长孙十一思考了一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恭谨道:“只要殿下想,十一自当奉陪。”
李澹笑道:“长孙先生此次入宫,只怕你我好久不能再见。”
长孙十一正色道:“殿下对十一的恩情,十一铭感五内。”
李澹微微一笑,“长孙先生不必客气,我们不过是恰巧有着相同的目的。
而且,此事的成败还要仰仗先生此行。”
长孙十一道:“只要在太医院中查出万金方究竟是什么,想必便能知道王皇后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仿佛勾起了惨痛的回忆,长孙十一的背微微躬起,整个身体绷得很紧,捏着棋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李澹凝注着他,心里有几分怅然若失,也许是对长孙十一命运的同情,也许是对自己前路的茫然。
只是,棋局既已摆好,迟早要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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