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暖心的话让梁舟迟既欣慰又感伤,轻拍了拍裴晓葵的肩,唇齿微动两次才万分不忍的说道:“可怎么办,我怕是要对你食言一次了。”
一听话头不妙,裴晓葵从他怀中直起身子,拧着眉问:“出什么事了?”
只听眼前人低叹一声,随后才捏了她的耳垂道:“前方有战事,需要我去支援。”
说是支援,实则是让他去主持大局,因为如今他是镇阳王身边唯一可用的猛将。
许多时地,无他不成。
明明已经是捡了最好听的哄着她说的,可裴晓葵一听还是冷了脸下来,“我就知道.......”
“好了,没事,不过十天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梁舟迟说的倒是轻松,实则自打同镇阳王一同反了之后,没有哪一场仗是打的轻松的。
朝廷再不济,亦是制霸了这江山多少年,根基深厚,朝廷再无能,也不是旁人轻易可以撼动的。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反,就等着死,为了活,只能反,而且用尽全力的反。
镇阳王没有退路,他梁舟迟更没有。
“你再等我一个月,我回来咱们就成亲,好不好?”
他竟挑好听的说。
可是话头里,还是让裴晓葵听出了旁意。
方才说的还是十天半个月,这会儿又变成了一个月。
他报喜不报忧,自己哪里能不知,裴晓葵虽不懂战事,却也与梁舟迟有些解不开的默契。
她不想成为梁舟迟的负担,不想让他在前线为得她的事担心受怕,她什么都为他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使她安心。
该装伤充愣的时候,她便装傻充愣。
于是她装作很好骗的样子点点头,应了句,“好,我等你回来。”
紧接着,她便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好歹这是让梁舟迟听了欣慰安心的话,他将所有沉重都藏起来,只在她面前笑的轻松,就好像万事他都可迎刃而解一般。
他轻捏了裴晓葵的脸,“这还差不多,你可得等着我啊,我告诉你,这边陲都是些小伙子,光棍多的数都数不过来,你可别乱动心思!”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本是悲戚,被他这一句话弄的四不像,裴晓葵一把打掉他的手,而后跳起来用额头用力顶撞了他的,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他身形朝后退了半步,抚着有些发疼的额角,“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走呢就想着谋杀亲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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