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低眸,心中自然明了这少年皇帝虽一口一个皇叔,实则内心亦多疑忌惮。
先帝患肺疾而去,临去时嘱托他务必扶植沈澈。
前些年边关战乱,他戍守边关,无法脱身,才叫这朝政为太后所把控。
他收回思绪,抬首看向沈澈,“陛下,清乐县赋税沉重,苏良则却置之不理,甚至除掉于靖成,想来其中必有端倪,且前阵子的刺客,其中一人说话时似有清乐县口音。”
“不曾想小小一个乡村,竟卧虎藏龙”
,沈澈低声道,“朕可不能放着不管。”
“陛下所言极是”
,沈瑜道,“不知陛下可有处置此事的可靠人选?”
沈澈犹豫几分,“朝中,朕能信的就只有皇叔了……”
沈瑜却道:“过几日兀突国使者至,臣亦要筹备大婚,恐无法赴命。”
沈澈道:“使者走了后,想来皇叔是可去的。”
“臣娶妻,如何去?”
沈瑜问他。
沈澈纳闷儿,“那不就是颗棋子?待事成后,皇叔要娶的自然是名门忠臣之后。”
沈瑜勾了勾唇,抬眸看了沈澈一眼,“臣既要娶妻,就会护她周全,该全的礼数皆要全了。
大婚仓促已是对不住她,又如何能冷落她?”
沈澈闻言久久没回过神来。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这位皇叔性子冷得很,又不近女色,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么护着一位女子……
沈澈抿了抿唇道:“皇叔说得有理,是朕疏忽了。”
“待臣大婚后再去也不迟”
,沈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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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良则回了府后去了夫人房中,用了午膳后,夫人屏退左右问他:“怎的了?大人瞧着似有烦心事。”
“方才陛下将我请去上书房叙话”
,苏良则皱眉,看着夫人,“提起了于靖成的事。”
夫人跟着蹙起细眉,“徐渊已入狱。
这还有什么可提的?”
苏良则轻叹了口气道:“陛下与平昌王应当是知晓了其中真相,还提起了清乐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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