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果然气势汹汹的往三院去了。
董夫人:“……”不用这么认真,你要真把人打跑了,谁来迎亲啊!
晏骄:“……”孩子你打不过啊。
廖无言有伯爵头衔,依律可建四进宅院,现在众人所在的便是最里面,而前头临时清理出来的演武场正是三进。
想到这里,晏骄就耐不住寂寞了,当即叫人取了外头大衣裳和斗篷来,“走走走,都去瞧瞧!
”
董夫人几欲崩溃,“你是新娘子啊,按规矩不能抛头露面啊。
再说了,这衣服万一弄脏了可怎么处!
”
“我都抛头露面多少年了,”晏骄兴奋道,“婚服足有三层呢,外头两层不还没穿吗?我就穿着平时的大衣裳和棉袄、斗篷藏在墙后面偷偷的看……”
这是她的婚礼啊,凭什么前面大家玩的那么尽兴,偏自己要蹲在房间里从凌晨干熬到傍晚,这是人干的事吗?
董夫人被她一通歪理说的无言以对,恰在此时,廖蘅小丫头站在院门口尖着嗓子又叫又笑,拍着手朝这边喊道:“小姑姑,小姑姑,打起来了,许姐姐好厉害呀!
”
“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晏骄已经在阿苗和几个丫头的帮助下飞快包裹严实,趁董夫人不备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哪儿,哪儿呢”大约凌晨三四点时晏骄就被董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了,而现在都差不多下午一点了,她的步数愣是被控制在两位数,整个人都要生锈了,此刻一闻到外面冷冽中又透出暖意的空气,顿时激动的想哭。
奈何这院墙过于坑爹,约莫一米八高,墙体上下各有一个冰裂纹八角花窗,廖蘅那身高刚好适合下面的窗子,可上门的窗子上限却紧贴晏骄下巴。
新娘子不禁捶胸顿足,恨自己不矮几公分。
“师父,师父!
”正纠结要不要干脆趴在门缝上看时,阿苗气喘吁吁的搬来一把小凳子。
“好阿苗,以后师父一定更疼你!
”晏骄感动的亲了她一口,忙提起衣摆,扶着小丫头的肩膀上了凳子,正好将脑袋从墙头探出去。
然后跟庞牧四目相对。
晏骄:“……”
庞牧:“……”
这就有点尴尬了。
晏骄干笑几声,“来了?”
庞牧微微仰脸看了她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点头,“来了。
”
好在场上许倩和齐远打的热火朝天,喝彩声响彻寰宇,倒是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憋坏了吧?”庞牧小声问道。
晏骄点头如啄米,忍不住叫苦连天道:“成亲太折腾人了,都不许我动!
可我哪儿坐得住!
又是涂这个,又是抹那个的,我都快成脂粉缸里提出来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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