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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序听她这样说,觉得可爱,打趣地说:你一个小女子家家的怎么修理得了男人。
牡丹把头一昂,得意地说:怎么不能!
他们敢抓公子,我就要修理他们,所以我每天晚上都去帮词会的人打诗会,词会人少,每次都要找很多临时打手,我就去帮他们打,打完了还能得一钱银子呢,足够给公子买一只大烧鸡……
牡丹突然觉得自己说漏了,赶紧用手捂住嘴。
杨序瞪着眼睛看着她,看着她手臂上那条清晰可见的伤痕,从未想到牡丹养自己的钱居然是这样来的,突然感到胃里有千万条虫子在爬,仿佛要吃掉他那个罪恶的胃,鼻子也酸痛难忍:牡丹……你,你为什么要……
牡丹却是浅浅的笑容,坦然而认真地说道:公子,你不要说了。
我从小就没有朋友,没人敢看我,我也从来不敢给别人看,你是第一个能看着我的脸对我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愿意喝我煮的汤的人,能有这些我已足够。
没有别的,只为了你给予的目光为你做点事,无论你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能在我的生命里停留多久,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我遇到了你……
杨序此刻的心情,已是我手里这只单调的笔无法表达的了,除了“感动”
,我翻遍了字典都没能再找到一个程度更高的形容词条。
杨序突然想起为何牡丹会一直叫自己公子,因为自己连名字她都不曾对她说过,她竟会为自己这样一个萍水相逢一无所知的人做出如此的付出,歉疚,以及种种情绪堵在了他的胸口,好半天才终于吐出几个字:牡丹……我是……
牡丹说:公子,我都知道,一笑楼门前贴着你的布告,那一张是官家的布告。
杨序突然想起李望曾派人贴在一笑楼的自己的画像,没想到那居然成了自己的个人资料,苦笑不已,说:那上面的字你看到了?
牡丹微笑着点点头。
杨序觉得已是有口难辩,说:你相信么。
牡丹摇摇头:我哪会相信,像公子这般长相根本不用当色魔,即便你是我也不怕,因为我丑。
说完,她把头低下,似乎不敢让杨序看她的脸。
杨序听到“丑”
字心里微微一震,这个出自牡丹口中的自我定义刺痛了他,他感到此时的自己已经有责任不让她去满足自卑,便对着她认真地说:牡丹,看着我,你不丑!
牡丹抬头看着杨序的眼睛,得到了诚恳的目光,但她又重新低下头,缓缓说道:公子,我真的很丑。
我只有晚上才敢出门,白天出去就戴头套,或者躲在这个小院里养花,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过的,我不敢奢望“丑”
之外的任何一个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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