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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听完他的话,认真思索了半天,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真实吐露:“嗯,服侍您是我为了家国和平,所需要承担的责任。
无论我遇到的alpha是谁,遵照南帝国交易馆的规定,我都会一样尊敬他,爱戴他。”
“但是沫不一样,沫是唯一的沫。”
澈感受到厉升捏着自己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眉头蹙了蹙,“他与我一起长大,从我记事起就在我身边陪着我,照顾我。
他是无法替代的沫。”
厉升的面色此时已然不能用黑来形容。
他收回落在澈身上发颤的手,整个人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几乎站不稳。
此刻胸腔如擂鼓,却又矛盾地感受不到心脏在跳。
太疼了……
疼得厉升表情不受控制,眼前阵阵发晕,他想起上次澈义无反顾选择跟沫走的场景:“原来如此……原来你也有宁愿抛弃我也要去找寻的人……”
厉升阴美的双目死死盯着澈,里面有数不清的负面的压抑的情绪在翻涌。
如夜晚在狂风下嘶吼的海浪,看着让人觉得压抑和悲伤。
澈见厉升神色不太对劲,很怕厉升会突然攻击他,所以向床后挪了过去。
alpha是唯一的alpha,是信仰,是支柱。
但如今信仰踩踏了他的自尊,让他在矛盾中感到痛苦:“我没有要抛弃您,是您先看不上我。”
“不可能。”
厉升没有把澈的话听进去,只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可能像当初放走她一样放走你……”
“您说什么?”
澈没听见。
“哪怕是捆着绑着锁着,我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半步。”
厉升双眸猩红,加大音量,“逃离我,你休想!”
澈被他吼的表情愣住,眼眶越来越红:“……我不明白,明明我对沫的感情和对您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为什么您却这么排斥沫?”
“……不一样……呵……”
母亲对待儿子,和对待父亲的感情也有区别。
但母亲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父亲,满心都在父亲身上,甚至因思念成疾而亡。
父亲得知母亲去世,直接断了对人世的牵挂,痛不欲生吐血身亡。
他们每一个人死去的时候,都没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
只留下一句让他做个好国相的遗言,一张美丽到足够吸引alpha的脸,推着赶着把他送上了王殿,遇见毕礼,而后经历了数年如一日的调戏,压迫,强制。
他被人扯着头发,强迫看向当年囚禁父亲铁链上的血迹时,难过地想藏想躲,回头时却发现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就连父亲死后,为了守住北帝国前国相在外的名节,都要以顺从毕礼为条件。
他可以用生命来要挟毕礼,却从不能真正意义上决定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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