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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里头传来了微小而沉稳的脚步声。
一推开门,妄空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僵了下,“叶施主。”
夏芸紧跟着出来,见到浑身湿透的叶初坐在地上和身上沾了血的叶之澜,她吓了一跳,“小初,这是怎么了?”
没敢再耽搁,他们连忙扶起叶之澜,将他送进寮房,准备重新包扎伤口。
叶之澜晕倒了,叶初没事,只是体力有点耗损罢了。
换好衣服的她坐在床榻上,视线不离刚走进来的妄空,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妄空师父,有人抓了小师父,逼迫我们跟上去,然后蛊虫上了之澜的身体。”
特意停了下,她继续道:“这件事是一个女人做的,妄空师父可知是何人?抑或是有怀疑之人?”
夏芸在别处给叶之澜处理伤口,齐淮天也在旁边,谢千林又不见了,他经常神出鬼没,大家都习惯了。
所以这间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闻言,妄空平静的眼眸掀起波澜,眉头蹙了蹙,反问道:“你说有人要抓妄静?”
叶初点头,“嗯,那个女人想抓妄静小师父去修习蛊虫,但后来她改变主意,将蛊虫放在了之澜身上。”
此番话的意思就是叶之澜替小和尚抵过一劫,倘若他还不说实话就不是人。
妄空合了合掌,默念一句阿弥陀佛,歉意道:“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对此贫僧感到很是抱歉。”
这算是打太极,始终还是不愿意将隐瞒的事情托出。
叶初暗叹一口气,有些埋怨妄空太能守住秘密,都这样了还不肯说出真相。
几只鸟驻足在庙檐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木窗半开,斜阳洒入,风拂过躺在床上的叶之澜,发丝微动。
指尖动了动,没几秒,眼皮缓缓掀开,他稍染迷离的眼眸逐渐清泠,如水面涟漪散去,恢复平然。
他坐起来,挽起衣袖,垂眸看着此刻正在手腕处乱动的蛊虫,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惧意,却莫名地生出几分诡异。
蛊虫爬遍全身血液的滋味不好受,既痛又痒,无论怎么样也止不住。
有时候它还会吸血,一点一点的慢慢吸,没有很强烈的痛感,却很是煎熬,腐蚀人心。
可那又怎么样,下蛊之人恐怕没有遇到过喜欢这种感觉的人。
刚准备起身,叶初就来了,她神色颇为不自在,慢慢地挪步靠近,但始终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你...没事了吧?”
叶之澜缓缓抬眼看来,唇色淡淡,眉眼温润,衣衫微松,多了一分懒慵之意,坐着就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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