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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浊的脸黑了。
纪米花伸着脑袋往门口看,“陆浊你堵在门口干啥,先让人进来。”
闻言,陆浊让开了路,傅时须皱着眉走了进来,看见纪米花便和她说话,“这是我妈让我捎给你的酱,炒菜拌面下饭都行。”
纪米花眼睛一亮,春姐竟然还记挂着他。
“陆浊,去给傅医生倒杯水来。”
纪米花立马笑着使唤小弟接待客人。
陆浊冷着脸关上了门,暗搓搓地瞪了一眼傅时须转去倒水。
傅时须惊了,陆浊给他倒水,他不是做梦吧。
“傅医生,你坐。”
纪米花在沙发上挪了位置,拍了拍地儿。
傅时须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便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陆浊咋来找你了,还这么听话?”
纪米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抱枕,“是他的副人格醒了。”
傅时须的眉皱的愈来愈深,副人格?骗鬼咧。
他一眼便看出来这是那位说一不二的正主,好家伙儿这人竟然还玩套路。
傅时须磨了磨压根,他得留下来看看戏再走。
倒完水出来的陆浊,给纪米花也倒了一杯水,递水的时候陆浊前一秒对纪米花还和煦微笑,下一面对傅时须便是勾唇冷笑加威胁。
陆浊和傅时须是十几年的好兄弟了,他自然也知道傅时须把他认出来了。
傅时须下了决心要留下来蹚浑水,便不停地抛话匣子和纪米花闲聊,让陆浊在旁边看着干吃醋。
聊到后面,傅时须抬手端起杯子的时候,被子里的水只剩了一点,傅时须拿着杯子对纪米花温柔一笑。
纪米花立马了然,拍了拍角落里的陆浊,“陆浊,再去给傅医生倒杯水。”
握紧拳头的陆浊有了小脾气,扭头傲娇,“我不倒。”
纪米花不动神色地捏住了他腰,悄咪咪地又问了一遍,“你倒不倒?”
陆浊的醋坛子彻底翻了,但又不敢发作,只敢气鼓鼓地抱着枕头,坐到另一边,远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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