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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半,她接个电话,嘴里的东西来不及咽下去,含糊不清:“哥。”
余胜舟一听声音就知道,问:“吃什么呢?”
余清音:“麻辣烫。”
大概是即将做爸爸,余胜舟也沾上长辈们的习惯,说:“别老吃那些没营养的。”
余清音没忍住笑出声:“哥,你现在好老派。”
这就叫老派了?余胜舟:“等你长大就知道。”
实在是人到中年的意味扑面而来,余清音想起他上辈子发福的样子,问:“哥,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余胜舟十来岁那阵子宛若根竹竿,身材一直保持到大学毕业。
瘦的人在一开始胖的时候都不会察觉,被这么一问摸摸肚子:“好像是有点。”
有的历史轨迹,果然是不以人的干扰为转移的。
余清音:“珍惜现在的你吧,你的体重要一路狂飙了。”
余胜舟看一眼镜子里的人,仍旧能称得上匀称两个字的形容,没放在心上:“那就让它飙。”
又说:“别打岔,我有事骂你呢。”
隔着几千公里,余清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惹到他的地方,但出于从小到大的习惯还是夹着尾巴:“我没做错什么吧?”
话音透着不确定。
余胜舟拉高音量:“还没错?”
凶得余清音以为是触犯天条了,下意识:“大错特错。”
休想装乖蒙混过关,余胜舟:“缺钱怎么不说,还跑去贷款,你还是学生知不知道?”
贷款?余清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会才说:“不是我,是公司。”
是谁都一样,余胜舟:“还不起第一个倒霉的还是你。”
余清音:“账上有钱的,我只是想留着更多的流动资金。”
余胜舟从小看他爸做生意,难道还能不懂这种基本的道理:“这世上谁能一直有钱?”
不管如何,都是风险。
余清音打哈哈:“哥,好像有点不吉利了。”
余胜舟被她逮到个话头,还真没法往下接了,只好说:“差钱随时喊我,做生意最忌讳拆东墙补西墙了。”
前后矛盾嘛这不是,余清音:“找你也是拆东墙。”
那能一样吗?余胜舟:“起码我这堵墙不用补!”
比起感情,成年人的世界里真金白银好像更不容易。
余清音拍几句哥哥的马屁,转移话题:“你们单位最近忙吗?”
余胜舟六月份大学毕业,七月份结婚,九月份省会公务员入职。
他走在长辈们认为最好的路上,自己也挺满意的,说:“不忙,每天五点半下班。”
余清音:“那我嫂子忙吗?”
余胜舟:“你们天天联系你问我?”
又挑刺:“谁才是你哥?”
嫂子本来就不是哥,余清音说两句烂笑话,深刻检讨后挂掉电话,马不停蹄把嘴巴漏风的余景洪骂一顿。
余景洪还振振有词:“我哪知道你没跟大哥说!”
锅又回到自己身上了,但余清音是坚决不认的。
她叽里呱啦一长串话,“被告”
余景洪脑瓜子被绕进去,签下欠三顿火锅的不平等条约,第二天才反应过来想赖账。
发出十三条信息,余清音都视而不见。
她不是存心的,实在是眼前有更大的利益要捍卫。
正是中午十二点,杏花园的三号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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