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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回过神,就已经失去他了。
他并未完成任务就已经走了。
我抬头看着Kei,他无奈地看着我。
他让我伏在他怀里哭,一直摸着我的头发,轻拍我的肩膀,如同安慰着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Kei的怀抱是包容平静的,却也是没有温度的。
我取来注射器,抽了200CC左右的血,递给Kei。
他看我一眼,虽然不情愿,还是接了过去。
我们不能再往前走,前面必定还有埋伏。
Kei情况稍好了点,我们便绕一段路往回走。
往西走是公园的边界,那里会有农田,找到人家,或许可以和外面联络。
我把伊弘留在了那里,只一直紧紧抱着他的军大衣。
走的时候实在不敢回头,怕泪水会再决堤。
这样的分离,是可以记住一辈子了。
可这份感情,又能浓到什么时候?
12年后的伊弘在我的记忆里又会是什么样子?依旧俊美非凡,风度翩翩,还只剩下了符号?一个男人,会笑的眼睛,宝马轿车,枪,血。
他带给了我回味一辈子的传奇。
如果他不死,我是否又会那么在意他呢?
我们在中午的时候回到那片农田。
主妇在门后惊恐地看着我身上的血迹,怎么也不愿意开门。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又没衣服可换。
我和她说:“我们是徒步旅行的游客,遇到抢劫,我有同伴受伤,得立刻送他去医院。
你们的吉普车可否借来一用?”
她问:“需要报警吗?”
我很肯定地说:“我们已经报警了。
但我朋友的伤等不到警察来。
”
她还是不敢开门,把钥匙从一边窗户丢了出来,不再见我。
我立刻上车发动。
Kei问:“接下来走哪里?”
“往东一直走是边界。
”我说。
他还不大明白。
我对他惨淡微笑:“我要送你离开玛莱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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