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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早秋退开两步,像从没说过那撩拨人的话似的,几步走到驾驶座边,淡淡道:“上车。
”
钟关白坐进副驾驶,偷偷觑一眼陆早秋,然后把手轻轻覆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上。
陆早秋如往常一样发动车,钟关白又开始在陆早秋的指间摸来摸去。
季文台看多了,便开始视而不见:“陆早秋,你什么时候回学院销假?”
钟关白看着陆早秋的侧脸,他们回国以后他便一直陪着温月安,陆早秋并非天天都来,他便以为其余的时候陆早秋是去音乐学院了,如果不是,那他……
“现在还不行,听力高频部分缺失。
如果继续治疗也不能改善,可能今后的工作重心会发生改变。
”陆早秋平静道。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便凝滞起来,季文台叹了口气:“等过完节再说吧。
”
这些日子钟关白的精力都放在温月安与那本回忆录上,此时便有许多话想问,可当着他人的面,又不合适。
他还什么都没问,就感觉陆早秋翻转了手掌,与他的十指牢牢相握。
那是一种让人心安的力度。
陆早秋就这么一直握着钟关白的手,把车开到了京郊。
他做向导,贺玉楼跟着,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温月安家的院子门口。
贺玉楼推着温月安进院门时,借着月色看清了院中的景色。
贺音徐跟在后面,也见到了那溪水、小几、棋盘,他微微讶然道:“父亲在南方买下一座带院子的小楼,亲自画了设计图,也将那处的院子修成这个样子。
”
贺玉楼走到那竹木小几边,低头看那副残棋。
“这是……”贺玉楼从棋罐里执起一粒黑子,“那年中秋未下完的一局,月安,你这一子还未落。
”
温月安脸上带着淡淡的追忆神色,全身像被一层带着暖意的光笼罩着:“是。
当年你知道我要输,便不肯与我下了。
”
贺玉楼眼底带着笑意:“怕你哭。
”
温月安道:“我哪有那般输不起,明明是你……最是争强好胜。
”
“好,是我,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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