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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齿间残留的核桃微涩味,也隐隐化作蜜味。
面对她的疑问,夏暄迟钝须臾才颔首,目光凌乱,耳根通红。
晴容后知后觉二人一直保持原来姿势,深深吸气,假装若无其事地脱离他怀抱。
“谢殿下免去我摔倒的难堪。”
“九公主客气。”
尴尬寒暄两句,夏暄收拢臂膀,又无处安放,仿若胳膊不该回到身上。
晴容蜜颊绯红彻骨,为缓解缱绻意味,她整顿裙裳,逐一细嗅杯盏和食物。
“只有殿下的茶渗了赤线菌根粉,新端食物无任何异常。”
“哼!
故意混入原有茶水,好避过甘棠检检,当真歹毒!”
晴容蹙眉:“我略识毒理,服食此毒只会引发腹绞痛;但三个时辰内喝下烈酒,则导致胃出血而亡……”
“今夜确有一场宫宴,”
夏暄冷笑,“敢在你鼻子底下用毒,未免太托大!”
晴容心怀余悸:“我自昨夜起未再吃丁沉煎丸,为伪饰病情装作虚弱。
或许她认定我呼吸不顺畅,冒险一试?”
“看来,咱们有共同的仇敌。”
晴容闻言,眼神一亮:“殿下寻到线索?”
夏暄摇头:“设想她用丁沉煎丸让九公主长期卧病,最直接的后果,是推迟联姻,阻挠大宣和赤月国建立盟约。
更甚者,若九公主遭遇不测,必将引起两国交兵。”
“那……加害殿下,意欲何为?”
“北山寺行刺、赤月行馆中毒,除了谋夺储君之位,同样能引起双方交恶。
再说……香料走私案的幕后操纵者,没准正虎视眈眈。”
晴容素手轻捂心口,语意带颤:“所以……敌人可能不止一方,也不止一个目的。”
“行馆已发现可疑人员,可秘密观察,再伺机拿下,”
夏暄倾听远处声响渐歇,长眉一凛,“时候不早,本宫先随东宫卫撤离,春蒐一行的细节,会想法子通知九公主,还请顺时节宣,加意调摄。”
晴容离座:“小九恭送殿下。”
夏暄似是不放心,停步而问:“对了,九公主人手充足吗?如有所需,可派人在门外银杏树上挂几盏灯,单数为求助,双数为平安。”
晴容心下一暖,微微屈膝:“谢殿下照拂,小九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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