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的感觉过去之后,剩下的只有愤怒,我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姐姐被黄家人殴打的画面。
于仁像疯了一样的挣扎,骂着大头的十八辈祖宗,四五个大汉都快压不住他了。
大头也意识到自己做得有点过了,马上招招手,让自己的小兄弟簇拥着自己出了ktv的包厢。
屋子里只剩下我,于仁,倒在地上的于心,还有地上已经打碎的肉片汤碗,还有那盏还在燃烧的炉子。
医院……这是我们马上要去的地方,于仁背着他弟弟,我帮着拿着大包小裹跟在后边。
我的脑子很乱,我甚至已经记不清到底是怎么跑到的医院,我只记得路上有很多人看着我们。
那目光充满好奇,但就是没有同情和怜悯,总之那阵阵目光看得,我很不舒服。
我们跑到了最近的私人医院,进医院之后于仁掏光了自己的裤兜,勉强交上了挂号费,有了进医院里边的权力。
但接下来的难题,就是我们两个无论如何都回答不上了的。
于心是严重烫伤,住院接受治疗是一定的,护士让我们先去缴费处交两万块钱。
我和于仁对视了一眼,那是我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无助和绝望。
我们要是有这么多钱,刚才不就乖乖给大头了,还至于让于心遭这样的罪。
护士上下打量了我们俩,认为我们应该拿不出来医药费,于是她不再搭理我们,去忙活别的事了。
我和于仁心情沉重的坐在医院长廊上,于仁有些崩溃的捂着自己的额头说“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找三叔再借点了。”
三叔?夏三叔吗?
夏三叔并不是我的亲叔叔,他是我爹的拜把子兄弟,我对他的印象很深刻,因为他是逢年过节,唯一来我们家的客人。
他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且三婶对我和姐姐也都很好,视如己出的那么好。
于仁当初就是跟着三叔一块出来的,现在来看,莫非三叔也是干于仁这行的?
于仁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终决定放弃管三叔借钱的想法。
我问于仁“你告诉告诉我,不借钱,咱们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到这么多钱?”
于仁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去贷款,借钱。”
我想劝于仁别这么做,可转念一想不这么做,又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当所有办法都不适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的时候,往往这个办法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于是,于仁去借贷款了,借两万还五万的那种高利贷,算是先把于心的医药费给支扒上了。
到省城的第一天,一分钱也没赚到,反而还搭进去三万块钱。
我和于仁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看着医院的白炽灯,不知道未来这两个字应该怎么写。
于仁很突兀的砸了一下塑料椅子,然后对我说“我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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