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里回来的时候公寓走廊里每一户房门都紧闭着,只有灯光在尽忠职守。
温颂和祁照一前一后地从电梯里走出来,有什么吸引着她回过头去,望了奎妮的房门一眼。
当然是窥探不到里面的情形的。
祁照回头等了她片刻,握着她的手腕终于用了力,提醒她跟着他往前走。
他的房子和奎妮的面对着面,温颂冷眼看着他输了密码,1221,距离圣诞节还有四天,是她的生日。
一片黑漆漆在温颂踏进去的一瞬间消失了,装修的风格偏英式,布局看起来和ventgarden的那间公寓没有什么区别,也和她的家是一样的。
这是她为什么一直没有从这间实际上有些老旧的公寓搬离,最隐秘的原因。
但她不像他那样大胆,敢于把所有的材质、颜色都去和那所公寓靠拢,她不敢让自己身临其境地日复一日地做着雾都里的梦。
但祁照胜过她很多,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敢和她说出那句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话的。
“祁照,你别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
他走到饮水机面前背对着她,很快传来了水声。
“你的未婚夫在伦敦也住着这样的公寓吗?他也是lu的学生?”
温颂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他们从前经常一起玩的游戏,通过一个又一个溯本的问题来推测出最终的答案。
每一次当她或者他得到答案的时候,都会看着贴着彼此的额头,不约而同地笑起来,而后将目光凝聚在彼此的唇上。
“pursuethetruthsofthings.”
总是在这个吻结束之后。
温颂干脆地躺在了沙发上,随手拿起了一本杂志,是《bella》的六月刊,里面介绍了英国王室喜爱的珠宝品牌hancocks。
许多款式下面都被人做了标记,单纯地表达喜爱,或者拆解灵感。
她毫不怀疑这是奎妮留在这里的。
祁照见她不回答他的问题,拿着水杯朝着她走过去,同样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温颂翻了个身,面对着沙发内侧。
裙子微微往上滑了滑,裸露出她腿上更多的肌肤,但祁照的注意力只在贴着纱布的地方。
“这几天要小心,不要沾到水。”
他说完这句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就算不再发烧了,这一场病还是消耗了他太多的元气,有了一点清水的润泽,他的唇瓣才重新饱满起来。
原来这杯水并不是给她的。
温颂没有理会他,假装专心地看着杂志里的内容。
祁照也并不在意,他好像已经有了几分把握,料定她在说谎。
“你恐怕没法自己给自己上药,去医院难免不方便,不如就下楼来。”
温颂轻哼了一声,伸出手轻而易举地触及了自己小腿上的伤口。
祁照又喝一口水,回头望她,神态轻佻地一挑眉。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温颂回想起来他们刚才在医院的事。
在空气中散过温度的,只有十几毫升的热水其实并不能带给一个成年人在急诊室里哭天喊地的伤害。
然而在医生用无菌针把温颂腿上因为没有及时用冷水冲刷而导致的水泡一个个挑开的时候,她紧紧地抓着祁照的手臂,输出的分贝让隔壁床哭嚎不止的熊孩子也瞠目结舌,忘记了有一根针已经扎进了他的血管里。
每个人对疼痛的忍耐力是不一样的,她就是怕疼,她又有什么错?
但这终究是一件丢脸的事,祁照趁人之危,在她仍然哭唧唧的时候低声哄着她,让她答应今晚到他的家里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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