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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怀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可我在这儿过了两年。”
纪白这才转过头来,但逆着光,寇怀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有一个脑袋、肩膀的黑影。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把你送回到刚摔倒的时候。”
“那现在的我呢?”
隔了几秒,才听到纪白清冷的声音说:“她会在她应该在的地方。”
又在寇怀问出新的问题之前,他说,“回去之后,你也不会记得这里的一切。”
“那我要是不想忘呢?”
在纪白没有说话的短暂的时间里,寇怀反思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她得不出答案,但像她本能的觉得该为陈了难过一样,她也本能的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率会让她难堪。
但不管是现在的纪白,还是过去的纪白,他永远都不会像寇怀一样,好奇的问一些大概会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他说:“如果你想留着,就留着吧。”
寇怀只听出了“留着”
两个字,可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又被纪白抢走台词。
“我的意思是,留住你在这里的记忆。
再办一个,你就回家。”
看着沉默的寇怀,他又说:“不想回去了?”
寇怀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纪白带着她回去一趟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这么想要回去。
而且,每当她心里升起要努力完成任务然后回去时,她的心底都会有个声音岔进来,告诉她:你要留下。
在她还会为委托人难过的时候有,到现在她不会为了陈了有一丝的自然而然的情绪波动,她还是会有。
她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没有回答纪白的问题。
但漫长的沉默也是一种痛苦,让她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受到挤压,她又快要喘不过气了。
最后,还是她先站起身来,看着墙壁上悬挂的石英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很晚了,我睡觉了。”
钟上的时针正指在八点和九点之间。
但纪白又不会真的去看。
在手摸上门把的瞬间,寇怀又想起了一个新的问题。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问。
纪白闭着眼睛,背靠在沙发上,像是喝醉了在休息。
在听到寇怀的话之后,他偏过头来,看着她。
“在面对谣言时,我们是不是真的无能为力?”
纪白又把头转了过去。
在寇怀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纪白说:“我说过,约束你自己,或者站更高,用你的影响的去约束其他人。”
“那,万一我深陷其中呢?”
纪白正在和她对视,看起来很冷漠,让寇怀想起雪山顶上千百万年都没有融化过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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