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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
宁纾却是抓住这个词:“大巫这是要进宫为大王医治吗?”
一看天色确实快日暮了,难道太子哥哥并没有听信,坚持要送这个祸害进宫吗?!
巫喑含笑摇头,目光迷离地看着面前艳丽的小儿,只觉得自来了中土第一次离菩萨这么近。
“太子方才遣人来,叫我暂时不进宫。
不过大王的病,非我不可医。
我迟早会进宫的。”
好大的口气!
宁纾不信,父王不过是年纪大了,又兼年轻时战场旧伤,酒色过度,只是有些虚弱罢了。
反倒是此人进宫有去无回。
巫喑对宁纠道:“此小儿,做法器太过浪费,不若做渡人之用。
我调理一番,保管公子用后神清气爽,有延年益寿之效。”
宁纠听了,差点摩拳擦掌,隐隐兴奋,盯着宁纾,就差把她吞进腹中:“好,我先为大王试药!
想来如此孝道,太子殿下必不会怪我。”
不是杀她,宁纾刚想舒口气,可是宁纠的眼神太过吓人,令她不寒而栗。
“渡人之药?敢,敢问是什么药?”
宁纠哈哈一笑:“阴阳交合以通灵之药。”
天分阴阳,人分男女,礼趴在君侯的脚下,声声控诉这对不男不女的兄弟是如何辜负侯府恩义,擅自逃跑,甚至还趁乱裹走了君侯所赐财物。
“此俘虏二人劣迹斑斑,是抓回问罪,还是见之即杀?”
半饷没等来君侯吩咐,礼小心翼翼抬了眉眼,偷觑君侯脸色,只见他神色如常,但是浑身却透出无边无际的萧索。
“君侯?”
“不必了。”
冷淡的一句。
礼暗暗唾骂了阉人庆狼心狗肺,碰上如此厚待他的主人,居然还不识好歹!
半夜跑了!
就算,就算君侯真对他有那个意思,又怎样?
他不是蔡侯奢的娈童么?又不是没做过,装什么矫情?还问姬妾!
蔡侯奢,虽然礼没有见过,但是就礼看来,自家君侯年轻俊美,别说是他一个低贱的战俘阉人了,便是宁国上下的贵女,谁见了君侯不是春心萌动?
不识抬举!
不识好歹!
礼不敢再多说,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不多时,待仆从伺候完梳洗,丰神俊朗的君侯行了出来,乘车入宫,款款从从,随行景众。
入宫后,正要去为政殿面见宁王,却碰上了梁姬的宫人来请。
梁樾略一思,便转脚去了梁姬的五乐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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