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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哭倒把于青陌给弄得有些愣,回过神来就只觉得头皮发麻,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于敏君在那儿哭。
左右一看,朱槿刚才就被于敏君支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了她和这位泪涟涟的姐姐,这叫啥情况呀!
小心翼翼地递了帕子过去,想劝于敏君别哭了,心里却有点莫明其妙,心说:“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还没哭呢,你倒是先哭上了,这叫一个荒唐。
而且你是来拆庙的吧,怎么听着都不像是为自家妹子好。
啧。
你和从前那于青陌,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一想这两姐妹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呀,又只能是揣着这点莫明其妙开口道:“姐姐,你别抹泪呀,我这日子也算是过得去的,无风无雨不必担忧,人生如此也当满足了,姐姐又何必为我伤心落泪呢。
姐姐这样,倒让我觉得对不住姐姐,让姐姐替我忧心了。”
“不不不,小青,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一个人走了,把这事留给你。
当初我哪里想得到会是你去,如果……如果我知道,一定一步也不离开。
如今苦了你、难了你,我这做姐姐的真是罪该万死。
小青,你打我吧、骂我吧、恨我吧,就是不要冲我笑,不要理会我。
小青,姐姐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别苦了自己。”
于敏君拿着帕子,哭得更凶了,那眼泪就跟开了两水龙头似的,源源不断,滔滔不绝,眼瞧着那叫一个“壮观”
啊。
这番话下来,直让她是觉得满脑袋雾蒙蒙的,一句话都听不明白就算了。
还被于敏君一只手推搡着肩,几乎把她摇头骨头都松了,于敏君都没有放手的打算。
啧,一边伤心,还要一边分心把她摇散,真是一心二用,不容易啊!
“姐姐,这不是你的错,从来生死由命,富贵由天,一切便早是注定了的。
如今我也是认命了,世事如流水,而我不过是任他水到渠成,便自在逐波而下罢了。”
有位哲学家说过,倘若你不明事的因由,你便谈哲理,谈到明白的时候,自然就可以说正事了。
哲理之妙,就妙在一个字——绕!
“不不不,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啊。
如果不是我少不更事,太鲁莽而不慎重,又怎么会让小青沦落至此。”
于敏君这时候强忍了眼泪。
忽然起身就跪倒在了她面前,重重地磕了着头,嘴里高声嚷着对不起之类的话。
于青陌看着,已经完全傻了眼,嘴唇微动着,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眼睛也只是直直的看着,眼下她的脑袋已经停摆了,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好在这时候外头有人喊了声,彻底把她从这里头解救出来了,是肖晋荣在外头喊了声:“太太。
不知道您可在里面,小的把明细和章程拿来了。
小的已经请示过了爷,爷让小的这个时候过来,不知有此时太太可得工夫。”
听着肖晋荣的声音,她只觉得泪流满面,感激不已,不等于敏君反应,几个快步穿过内室的帘子,又到厅里开了门,冲外头的肖晋荣说:“肖管家来了,咱们上院子里说话,朱槿置办果点去了,说话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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