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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外表看起来这么精明狡猾的人,到头来却是最单纯最好骗的呢。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再可怜也不能掩盖她犯下的罪行,施洛凝可怜,裘亓对祖安安的死又何尝能够释怀。
施洛凝嘴角费力地抬了抬,仰起头,看那站在小梯上熬糖的裘亓,“那洛凝可以向大人要一颗糖吗?”
话音刚落,一颗包着油纸的硬糖就朝她脑门砸过来。
“拿去拿去,拿了就快走。”
施洛凝抬手接住那颗糖,剥开了放到嘴里含着。
舌尖顶着那糖,脸颊就鼓起一个包来。
真的很甜,苏念也就这张嘴还识货了。
“既然收了大人的信物,那我就还会再来的。”
施洛凝厚起脸皮说道,“一次不行就来两次三次十次,来到你心软为止。”
“靠?把糖给我吐出来。”
裘亓跳下地冲她伸出手。
施洛凝笑笑,伸手,却是在她手心放了一只瓷白的瓶子。
“你身上的摄魂蛊已经到了中期,按理说应该被折磨得很难受吧,这药水每日服用一瓶,可以抑制它的蔓延速度,不过切记,中摄魂蛊的人最忌讳动用兽元,所以千万不用试图用兽元珠的力量去抵抗它。”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裘亓皱眉,“难不成你给我下的蛊?”
施洛凝摇摇头,也掀开了自己左手的袖子,“你们都猜错了,最善蛊术的根本不是狐兽,而是魔族,我会的一切都是她教我的。”
裘亓垂眼,看见施洛凝手腕内侧和自己一样有一条长长的黑线,不过她的比自己好些,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长。
裘亓猜的不错,那个女人控制欲确实很强,报复心就更强,在施洛凝烧毁所有契约书的那天晚上,就发现自己手腕的黑线开始延长——这就是她与那个女人之间的“契约书”
,无法烧毁的契约书。
从施洛凝会第一个蛊术起,就被埋了摄魂蛊在身体里,女人告诉她那是最亲密的家人才会有的牵绊,是绝对不会背叛对方的象征。
她信了,也尝到苦头了。
但她知道,这都是自己的咎由自取,只是想在离开前,至少再为安安做最后一件事情。
“现在相信我了吗?”
“拿回去,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毒我。”
裘亓把瓶子扔还给她。
施洛凝没话说,打开瓶子自己喝了一口,再重新递回去给裘亓,“这样,你总能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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